此时天尚未亮,城门紧闭。
李钰仰首望去,见巩县城楼高不过三丈徐,占地也不到方圆两里。
而城防等设施也简单至极,根本不像是可以长久驻防之地,不由心下有些失望,更去了要在此停留些时日的打算。
其实这也难怪,毕竟巩县所处,乃虎牢关和洛阳之间。
东边三十里有虎牢关这等雄关阻隔东侵之敌,西边又有洛阳这等大城作为中枢,这小小的巩县自没有什么可以利用的价值,最多就是往来军旅商户停留歇脚之所。
等到李钰四十几名将士向城门靠近时,本来寂静无声的城楼上陡然响起无数脚步声,显然他们已经察觉到城下异常。
李钰和第五琦本也没打算进攻此城,因此并不显惊慌。
此时天色渐亮,楼上楼下已经大致能够看得清楚。
楼上守军中一名将领朝楼下吼道:“你们是那路军队?”
第五琦作为讨逆盟外围人士,消息最为灵通,闻言大声道:“赵洪将军部下,速速开门。”
楼上那名将领已经看清楚他们个个身着银铠c脚跨神驹,正是负责洛阳城防的城守军。
但他并未立即开门,而是眨眼便消失在城楼之上。
第五琦和李钰都觉有些奇怪,双方相距这么近,没道理看不到他们这城守军打扮。
除非,城中主事之人另有什么吩咐或者安排。
念及此,众人都心中警惕,时刻注意这城楼上下的动静。
约莫过了盏茶功夫,天色渐渐大亮,而那城门终于缓缓开启。
城门之后,一将率着十余兵卒跑步前来,越过浅浅的护城河,不多时便来到众人身前丈许。
见着李钰等人打扮,那将知道这些都是皇都要人,个个官职都不低于自己,也不分谁主谁次,抱拳禀道:“巩县县尉钱守中见过各位将军!”
这时李钰等人终看清此人形貌,肩宽背厚c体态雄伟,举手投足间虽然谦恭,但也难掩一身豪气,只是一脸的麻子让人看了心中莫名有些生厌。
看钱守忠面貌,便知他并非文人,而应当是一名军人。
第五琦见前来迎接的并不是县令赵正,而是负责一县治安的县尉,故意冷哼了一声,以示对他们的轻慢表示不满,继而道:“赵正何在?”
钱守忠闻言一愣,浑没想到这些军爷架子如此之大,自己根本没入得他们法眼,而是直呼县令名讳。
但正因此,他才更加相信这些人正是来自皇都的人,脸上闪过一丝寒意,但转瞬即逝,赶紧躬身禀道:“县令正在府衙处理公务。”
其实哪里是在处理公务,而是在巩县唯一的妓院迎春楼通宵玩乐。
巩县作为迎来送往的中枢,县令虽然官职不大,但过往在此停留打尖的军人他也没必要去接待的。
钱守忠不知眼前众人到此有何贵干,更不知他们为何开口便要县令赵正,只得找个借口先替县令大人搪塞过去。
第五琦闻言,更显不悦,冷声道:“吾有皇命在身,速速带我去见赵正。”
说罢,将一块牌子扔向钱守忠,钱
守忠顺势将牌子接住,眼睛一扫,脸现惊异。
但瞬间便即冷静,躬身应诺,当着众人的面吩咐身旁一名兵卒先前离去,而他带着李钰c第五琦等随在后面向城内行去。
李钰和徐慕白c第五琦c赵思哥等人互相打了个眼色,示意随时谨慎提防。
不多时,众人便进得城门,入了县城。
这县城里果然狭小,里面房屋瓦舍虽然密集,但俱都简陋,不似大城的肃穆端庄。
此时刚刚清晨,街上并无什么人影,更显此处清冷。
众人沿着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