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骑在马上的傅思归隐隐觉得有些不对,但此时他已不能阻止这些发了疯的城守军欺压暴民的雄心。
那些暴民见身后城守军依旧不依不挠地追击,而前面又是武勇王府军在城墙上虎视眈眈,不得不放慢了脚步。
城守军见他们放慢脚步,以为他们已经穷途末路,更是发了狠的向他们扑去。
暴民见
他们扑来,终于绝望了,再向前奔了七八丈,一条宽阔沟壑便横亘在他们眼前。
沟中有荡荡活水,也不知深浅,在武勇王府外起着护城河的作用。
暴民前无去路,后有追兵,已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的死地。
也不知是哪一暴民在发了一声喊:“跳!”
二十几人便齐齐向沟壑一跃,眨眼便沉在了沟中的流水之中。
八百多名追兵望着荡荡河水,再左右瞧瞧,并不见有人影翻出。
而再向沟对岸望去,正是城墙灯火不及的墙根。
城墙上的守军见这一群乱哄哄的城守军声势浩大,便有一将大喊道:“此乃武勇王府重地,尔等速速退去。”
城下众兵闹闹哄哄,并没人听清他说些什么,只当是在闲聊,也叽叽喳喳地对着城墙上乱吼。
城上守军面面相觑,听不清他们说什么,只见手中兵器狂舞,刀箭挥动。
王府军因为府内有重大秘密,一向戒备,见有人举着弓箭,不由也齐齐搭着长弓将他们瞄准。
城下守军早见他们搭着长弓,却并未发射,心中虽然有些惊惧,但好在人多,相互壮胆,依旧闹闹哄哄。
在闹哄哄的人群最后,一个身形矮壮的兵士突然不知搭错了哪根筋,在身前三人遮挡下,将手中长弓拉如满月,朝着城墙上的着将领服饰的一人射去。
箭离弦,便是索命符。
本来四周就是闹哄哄一片,那将领哪里会料到这些无组织无纪律闹哄哄不成气候的城守军会有人胆敢暗算自己。
箭至面门,才听到风声。
但他根本来不及做丝毫反应,羽箭便已没入眉心五寸。
长大威武的身形微微一滞,便在周围将士毫无所觉中一头栽下了高高的城墙。
“将军!”
周围将士终于反应过来,但伸手也只抓住了他一片衣角。
“射!射死这些杂碎!”
城上一将大吼道。
城下守军还茫然不知发生了什么的时候,城墙上下起了漫天箭雨,刹那便将他们笼罩其中。
彼此直线距离不过才约莫十余丈,一轮箭雨下,八百名将士瞬间便倒下一大片。
城守军虽然比不上同罗军的悍勇,但也是装备精良,战力不弱。
猝不及防下死伤大片,逃过一劫的军士瞬间便抄起武器盾牌,组成了一道盾墙。
不管是不是箭手,都捡起掉落在地的弓箭,拉弓搭箭,朝着城墙之上一顿乱射。
但城墙上的府兵居高临下,城下守军又是仓促应战,箭矢的威力对他们而言并不大。
在死了十余名府兵的一轮箭雨后,王府军队第二乱箭阵已经准备好了。
又是一阵漫天箭雨,但下面的城守军也组织起了盾阵,因而死伤倒也不大。
两方人马一个在城下,一个在城上,便这般开始了你来我往的箭阵。
落在最后的四名守军在府兵第一轮箭雨落下时,便已没命价逃向了大街另一侧的黑暗之中。
等到第二轮箭雨来袭,他们已向北逃了半里之地。
一人揭下头上银盔,一把摔在地上,仰头望了望武勇王府上空,喃喃道:“该我们了!”
身后三名士兵也取下头上银盔扔在地上,同时望向醉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