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雪教主立眼看了他一下,“你若再三番五次岔我措辞,我不讲便是,你请自便。”
海秦见她尚未言及避水兽,意犹未尽,生怕她恼羞成怒,尥了蹶子,急忙闭口不言。凌雪教主见海秦迁就自己,不免得意,回头看了一眼南海避水兽,神色欢愉,继续言道。
“嗯,南海避水兽论名次,可列四大杀手之首,实乃我教之护教柱石,屡屡救本教主于危难之时,居功至伟而不自恃,本教主甚为倚重。”
避水兽见凌雪教主夸耀自己,也不道谢,也不自谦,呆立原地,双目无视他人,犹如木人一般。
海秦心想,此人从初见到目下,一言未发,面目僵瘫,难道竟是嚚瘖之人?
“二十多年以前,当时我尚未当上教主。有一回夏日,我去广州铲除一个内奸,事成之后,顺带江边赏景游玩。突听身后传来打骂之声,回头一望,只见三个顽童追逐一个约十来岁的男童,那男童甚是壮实,奔跑不速,不久便被三个顽童追上,三个顽童嘻笑怒骂,齐齐爬于男童身上,百般戏弄男童。男童虽是无奈,也不呼喊,竟一人背负三个顽童如常人般行走。走到江边,男童一纵,扑通一声,带着三个顽童跳进江里。我大吃一惊,因为江水深不见底,水流湍急,很为男童担惊之时,那男童已卸去重负,犹如飞鱼,于水中凫游翻腾,或立或躺,不胜潇洒。相比之下,三个顽童水性较差,遇此情势,不免慌张起来,吃了几口江水,顿时大声啼哭。男童似为不忍,遂击水破浪,游至三个身旁,将三个顽童一一捞起,置于背上,游上岸来。”
“我见此男童神力天生,水功极厚,忙向岸上观围之街坊打听一二。有街坊回我,那男童自幼父母双卒,无依无靠,自己又得了一场重病,以致口哑,时常遭人欺负凌辱,但他却逆来顺受,不予计较。为了糊口,小小年纪就替过江行人打捞遗失之物,换些吃食。当我问及男童姓名,街坊均言此童无名无姓,由于他谙达水性,出入江河能避开大浪,畅游无阻,又加之他体壮力大,如同走兽,故众街坊送他诨名避水兽。我不由动了怜才之心,走上前去,与避水兽搭话。我告诉他只要跟我左右,可保一生衣食无虑,并拿出食物分予他吃。他看我养尊处优,衣食无忧,便点头跟我回山。回山之后,我便遍访天下名师,教授其武功,好生调教,以期日后有成。避水兽练功之时,不喜轻盈之器,专好钝笨之物,因而我依其长擅,找人为其打制了铜制大橹,以为兵器。避水兽对此兵器爱不释手,时常携于身边,即若就寝,也不离身。其出名之后,对我投桃报李,忠贞不二,有求必应,诚非其他三人所能较比。”
言讫,凌雪教主面色欣然,好似避水兽乃其精心打造的饰物,赞不绝口。
海秦自听得凌雪教主名号以来,尽是其苛责手下,残忍无硕之词,今首见其赞赏手下不吝辞色,甚为讶奇,窃想避水兽被凌雪教主养大,加之天性愚忠,有令必从,从不贰臣,因此能得凌雪教主首肯也就不足为怪了。
海秦见凌雪教主犹在陶醉之中,又接问道:“五大护法你又如何相识?我方才已交过手,武功平平啊!”
凌雪教主傲然笑道:“武功平平也能制服于你,可见你武功甚为泛泛。”
海秦见凌雪教主趁机回噎自己,倒不生气,侃侃说道:“我方才之所以败于五大护法之手下,乃五大护法之机巧殊为了得,非因其武功高强。”
凌雪教主深以为是,说道:“我识得五大护法之时,其五人行劫于我,我见其五人神乎其技,不觉生了收纳之意。我与五人打斗之际,佯装气绝,五人见状便撤了兵器,围住了我一看究竟,那时,我突然跃起,用剑挟持了五大护法之老大,作势意欲处死。其余四位兄弟见我欲杀老大,扔下兵器愿与其老大共赴黄泉。有鉴于此,我答应放了他们老大,但弟兄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