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小院,郑盟主脸上的微笑已经慢慢淡去了。
“你觉得如何?”
楚千云的步调丝毫未变:“我后来为他输入真气的过程中,并未发现他内力有任何不同寻常的增长,二皇子应该是瞬间爆发,才导致内力尽失而昏厥。
至于那股杀气,我确实瞧不出分毫,虽不知是何人所为,但必定不是籍籍无名之辈。”
“玉佩呢?”
“暂时留在二皇子身边了,离二皇子越远,那玉佩便会越烫手,虽然已经认定无害,但不知是何等原因。”
郑盟主抬起头,看了看远沉的夕阳,以及那最后的光亮,轻叹一口气。
“但愿不是罗生门出的手。
千云,你一会儿带着江庄主直接去长老会议。”
“是。”
屋内,一连串的拉家常和嘘寒问暖之后,李清越和江景澜并肩在门口站着,目送江世荣和江景瑜的离开。
对上星云星月担忧的眼神,李清越摆摆手示意无事。
隐在暗处的星河也放下心来。
李清越转身,正对上江景澜“含情脉脉”的眼睛。
“嗯?”
“清越啊!”江景澜紧紧地抱住李清越“嗷嗷”的哭起来。
李清越拍拍江景澜的背。
他也不敢相信,自己真的回到了少年时光,回到了九华剑庄,那个与淼淼初遇的地方。
第一次见面,就是在自己的住处,就是在这里。当时江景澜出去找汤药,前脚离开,淼淼就像只猫儿一样溜了进来。
他记得很清楚,当时自己装睡,她竟然大胆地拿手指轻点自己的睫毛
李清越的嘴角浮现出温柔的笑意。
“清越啊,呜呜呜,我就知道你对我好,总有一天也会发现我的好的”江景澜还在大声的“惨嚎”。
李清越低头看着正扑在自己怀里的少年。
留下景澜,一是因为,他计划要做的事需要用到他——大通钱庄少庄主的势力;二是因为,前世,他是为了找回淼淼的玉佩而死的死在李清乾手上。
李清乾,一个现在与他没有任何关系的人。
“清越,你真是我的好兄弟,好哥们儿”江景澜正在絮絮叨叨的对着李清越“倾诉衷肠”,冷不防被一把推开。
“清越?”
“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江景澜不明所以:“天快黑了,应该是酉时或是戌时了吧”
“我问的是今天是什么日子。”
“剑比大会最后一天,不用担心,你是因为生病卧床,没有关系”
“永隆?”
“啊,永隆三十年?你问这个干什么?你不会真的被我掐傻了吧?还是被它砸”江景澜伸手指着李清越腰间挂着的玉佩,“你当时被它砸昏过去了,还是千云长老把你背回来的。”
李清越低头握起,正面是他再熟悉不过的苍劲有力的“云”字。
原来是它,是他的淼淼救了自己
江景澜目瞪口呆的看着嘴上噙着笑意的李清越,跟着李清越这么多年,头一次知道原来平日飘然冷面的人,笑起来会如此的倾国倾城。
“你帮我找一个人。”
不对,永隆三十年,景澜应该已经认识史策了。
“谁?”江景澜还没从方才的一笑中回过神来。
“史策,今晚要见。”
李清越说完之后便朝着小院门口走去。
剑比大会结束的话,淼淼说过,应该会在后山山脚有一个聚会的,虽然具体在哪里记不得了,不过应该在附近有一处山泉
想到马上能再见到自己心心念念的人,李清越恨不得现在直接一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