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海郡郯县是王朗的故乡,也是徐州的前治所。曹操在莒县大破吕布,臧霸等泰山贼果断脱离吕布,曹操顺势分封徐州郡县给臧霸c孙观c尹礼c昌霸等人,昌霸就是新任的东海太守。于禁与昌霸同为泰山老乡早就相识,此次追击张辽之前就派人送信给昌霸,希望他能给予帮助。
昌霸收到信,义正辞严地对信使说:“昌霸受朝廷诏命,非曹公之私人,今左将军仍为徐州牧,岂有下属反攻主上的道理?何况坏人婚姻乃不义之行,霸不为之。”
信使回报于禁,于禁面色如常,也不发怒,作为泰山人他太了解这些人了,他们立足于青徐,靠的是游侠收纳豪杰c藏匿不法那一套,义字当先,现在吕布还没彻底失败,他们虽然接受曹操的任命,但不会因此直接投向曹操。
张辽带着吕玲绮沿沂水北入东海郡,张辽军都是骑兵,又比于禁的士兵熟悉地理,迅速甩开了追兵。郡里的乡亭道里都备足粮草接应他们这一行人,不用说这又是昌霸的意思。于禁随之到发书信到臧霸c孙观c吴敦c尹礼这些人手里,要求他们出兵东海围堵张辽。泰山贼们集体说青州黄巾来犯,抽不出兵力来,加起来一共只派了三千人,最后还给到昌霸手里。于禁一气之下带一队亲兵直接闯到郯县,要和昌霸好好理论一下。
昌霸早已准备好三千士兵,列队于郯县城外,喜迎于都尉前来检阅。于禁见昌霸亲自出城迎接,也没有当场拂了他的面子。昌霸的野心比臧霸c孙观他们都高的多,真逼急了他,谁知道他会不会顾念自己和他这点交情。
“于都尉,我早就盼你来了。”昌霸全身甲胄,身边卫士也是如临大敌,看样子还真防着于禁猝然发难。
于禁翻身下马,摘下头盔递给身边亲卫,热情地说道:“我和昌太守也有许多年没见面了,若非公事,我也没机会来到东海。”
昌霸呵呵一笑,双手捧出东海太守的银印青绶,口中说道:“昌霸才浅德薄,还请文则暂代我位,东海之众悉听调遣。”
出乎昌霸之预料,于禁居然上前一手抓住官印的钮,昌霸双手紧紧钩住印身生怕真被于禁夺去。昌霸的卫兵握住剑柄围了上去,于禁的亲兵见状也跟了上去,一时间双方剑拔弩张。
于禁松开右手,微微一笑说道:“昌兄有所不知,中原久经战乱,金银短缺,我的银印掺了不知多少铜,都发黄了,所以我见到这等纯的银印忍不住想要好好瞧瞧。”
昌霸也就坡下驴,顺势说道:“我已备好酒菜为文则接风洗尘,你知道,吕奉先禁酒,这酒还是我从扬州那里买到的,吃罢饭,我再让文则好好看看这银印。”
于禁意味深长地说道:“我听说扬州在豫章开采银矿,不知这大印是不是用的那儿的银,方能如此光亮。”
昌霸打了个哈哈:“这是前任太守留下的印,怎会掺了刚开采的银呢,何况吕奉先拿着天子赐下的金印,还不是陷于死地,银也好,金也好,我看都没有这剑好用。”说着用右手摇了摇剑柄,只是普通的铜柄。
于禁一手搭在昌霸握剑柄的手上,说道:“此言差矣,剑术练好了也不过百千人敌,兵法方能威行天下,似吕布,勇冠三军,天下无双,不也二败于曹公之手吗?”
昌霸只得应承道:“文则所言甚是,我们先进城,再谈其他。”
二人相拥着走入城中,不明就里的军民还真以为二人情投意合c如胶似漆,于禁的军旗飘扬在郯县城外,引得百姓簇拥着观看谈论,难道吕布真完了,徐州又要变天了?就这几年,郯县出了刘伯安(刘虞)和王景兴(王朗)两位封疆大吏,也说得上人杰地灵了,只是汉代有回避制度,本地人难以牧守本州。
于禁随昌霸入席,与昌霸并坐主位,昌霸手下韩虎质疑道:“于都尉远来是客,怎可居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