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个女人并没有放弃和我的对话,和刚刚胆小怕事的她判若两人,用一种质问的口吻说:“你难道就不感动吗?”
“我为什么要感动?你会为一个天天给你带来麻烦,让你感到无语困扰的人感动吗?”我苦笑一声,“我不是不懂知恩图报的人。”
“你就忍心这样对一个深爱着你的人?”
看着她眼眶里泛出来的微红,和这反常的勇气,我忽然明白过来,大概我和张宇的现状触碰到了她内心某个不为人知的弦。大概,她也有一个一样的故事,大概,她就是故事里的张宇。
“感情是有千百种样子的,我们每个人的经历都不一样,所以不要用自己的经验去判定别人,这样很愚蠢。”
我严肃地对她说,她脸上闪过一丝丝诧异,紧接着皱着眉头说:“想不到你是这么一个自私的人!”
“想不到你是这么一个自以为是的人。”
我耸耸肩,本来就和她半毛钱关系没有,现在出口骂我,我当然要骂回去。
“你!”女人指着我,气得满脸通红:“就是张医生对你付出太多了,你都当成理所当然了。”
“我又没有求着他给我付出,我给他说清楚了,我从来没有吊着他的胃口。”
大概对方是个女人吧,女人之间的战争似乎总是来得非常快。一言不合,两个人就处在了敌对的状态。
气头上的我白了她一眼:“我不是你脑海中幻想的三流小说,也不是你经历过的那个渣男。你这没处宣泄的愤怒不要撒气撒在我这儿,我没有这么义务接受你这些垃圾!”
“得了便宜还卖乖,你不会有好下场的!”
这个女人简直越来越莫名其妙,刚好来了一辆的士,我想也没有想就走了上去。只是,那个女人最后看我的眼神,里面淬了毒的恨意,让我不寒而栗。
走上这一行,我第六感还是有的,这个女人既然和我剪不断理还乱,将来一定会给我带来大麻烦。
张宇啊张宇,你一次次都是为了我好,可每一次都阴差阳错弄巧成拙,把我陷入更大的危险之中。我们已经这么不合适了,为什么你还是不肯放手呢?
手机来的时候被放在了宾馆,所以我现在就算想和他们联系也没有办法。
车开到一半,我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只求现在陈栋别找到孔高。
等司机把我带到宾馆下面时,老麻他们也刚好从车上下来。我们对视一眼,立马朝宾馆走去。
“沫姐,我刚刚给你打了那么多的电话,为什么没有人接,你这又是从哪儿回来的?”
老麻的脸色不太好看,也是,刀疤都和人家火拼了,我这边不闻不问就算了,还联系不上人。
我迟疑了一下,半真半假地编了一个理由:“刚刚八点半左右的时候,我朋友,就是在市局的那个给我打电话,说她知道我在这儿,叫我过去聊天。我怕他们查我的手机,就把手机关机了放在宾馆。刀疤的事情我已经从她口中知道了,我们现在就去问问吧!”
老麻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大概是因为他的眼睛是三角形的,这样看我,总让我觉得我心里发毛。
他点点头,没有追问我。我心里松了口气,还好自己走这一步走对了。
他们这些人还能没有摸到我和闺蜜这层关系?我要是藏着掖着肯定有鬼,这样坦然倒是显得光明磊落。最重要的是,刀疤和陈栋今天交火了,市局的人没过来,他们也不相信啊!
我这样毫不避讳的和他说,倒显得我心里坦荡。
到了房间,我从枕头下面拿出手机,一开机,手机就被来电提醒的短信一下子卡死机了。
我回过头,尴尬地看了一眼老麻:“刀疤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