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汗流血不疼,只要不疼就不怕”棉花似懂非懂地说道,说完立马看向滚滚,眼中满是询问。
“疼的事,我来”滚滚拍了拍胸脯,说完,滚滚就跑进屋内抱着枕头跑了回来,很认真的问道,“年哥,咱们去哪睡?”
看这模样,俩小真冲着做梦去的
“天上不会掉馅饼,想吃好吃的,那得亲手造才成,做白日梦不是真好汉”他摸了摸九蛮的脑袋,转头朝红烛作揖道,“大姐,立家需要怎么个章程,择日不如撞日,你给看看,咱们许家虽然门小人少,该有的立家规矩也不能少”
“立家的规矩,我还记得个大概”红烛沉默了少许,点了点头,呼喊众人到她跟前,一道道繁琐的安排吩咐下去,四个人都忙了起来,棉花和滚滚负责打扫山神庙,红烛则把家中仅剩的粮食做成祭品,而他正在拼接山神像。
按照他的说法,既然许家立家山神庙,那这山神也该是许家的,他许家无祖宗宗庙,这山神庙便是祖地,牌位是之前山神的,他毫不客气的将之前的字刮掉,牌位的墨汁是他的鲜血混着炭灰,牌位书五字‘苍天许厚土’苍天在上,厚土在下,许为中。五字由他亲手书写,写完之后,怎么看怎么大气。
接下来是‘正大光明灵文’作为通神告身之用,需要身为家主的他,用鲜血书写,要说不疼那是傻子,看着自己烂糟糟的左手,心一横又狠狠剌上一刀,血流,埋头,手书
两个小家伙也活跃起来,一边打扫卫生,一边相互叫着各自的名字,有了家就代表不是野鬼孤魂,以前是抱团等死,现在是求活,意义变了,眸子中的生气也就足了。
准备的事物大致齐备,红烛在头上系上块红布,大宗正的位置当仁不让,只有她站在山神庙内,仨人都站在山神庙外,许三年为首,两小目不转睛的站在他身后。
只见红烛抬起双手大喊一声:“锦带迎门!”
顿时大风起,山林呼啸,很是应景。
许三年和滚滚立马动身,抱着灵牌的棉花也想跟着去,红烛狠狠瞪了她一眼,吓得小姑娘直瘪嘴,但小姑娘也知道到祭祀的重要,没敢发作,其余两人拿起草甸和草席,从屋外一直铺到神像门前,铺出一条金灿灿的路。
“一声响,开门!”
滚滚抱起一块石头砸在身旁的青竹双节筒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没有炮仗只能用砸竹筒代替,旁边还放着四根差不多的竹筒。
“两声响,迎神!”
许三年背对大门叩首跪拜三次,从棉花手中接过灵牌,昂首分九步缓缓跨入屋内,神圣而庄严。
“三声响,聚众!”
身为大宗正的许红烛,抱着一个土罐走到门槛处,面无表情的看着屋外二人:“棉花c滚滚何在?”
“在!”
滚滚连忙拉着棉花跪下
“昨日种种皆为昨日,今日种种非是昨日,今有二人入家门,宗祠谱上挂其名,从此不见异声响,一缕宗血一世人”
二人互相看了一眼,按照之前安排的,滚滚往手指上深深一扎,一滴圆硕的鲜血滴入罐中,棉花则有些害怕小声说道:“滚滚,我能不能不扎呀?”
“没事,不疼”刚说着,滚滚顺手就在棉花中指上扎了一下,看着中指流血,棉花脸色有些发苦。
“还是有点疼”
“四声响,告神!”这次,由红烛砸了竹筒。
许三年手捧灵文看着下方的三人,不经间胸中暖流滚滚,他的那个梦太真,所见所闻所听所触皆是无上品,他要带三人靠近那个梦,让他们能有所见有所闻。
他就如同一只偷腥的猫,欲罢不能,追逐不休!
“今日立许,敬,上众神”他用尽全身力气大声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