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渴望力量吗”
邪恶的声音萦绕在伊芙琳耳畔,挥之不去。
“谁在那?”
“你渴望力量吗”
伊芙琳的感触很微妙,指尖绵软到发麻,脚下的地面犹如细沙一般柔软。身上似是被水浸湿,在触摸的那一秒又很干燥。然而手刚刚离开,又觉得很湿润。周而复始
梦境?
凭空浮现的声音虚无缥缈,周遭被树木包围着,上空的树冠如漩涡般回旋,四周的红光越来越盛,那群红色的怪物兴奋地上下窜动着。树叶开始成片地凋零,在落地的过程中被这极其不详的红色吞噬着,最终化作灰烬。
感受不到风的律动,却听见呜呜作响的声音,树干飞速地枯萎下去,越缩越小。伊芙琳可以看见天空了,却是无边无际的血红,连浮云也被映衬得火红。地面开始升温,就在伊芙琳面前,地面汩汩冒出红色的液体,似是血液一般,散发着刺鼻的气味。
那片血池越来越深越来越大,池面似是沸腾一般冒着气泡。在池子的那一端,一处由骨架堆积而成的座椅逐渐清晰。
伊芙琳感到浑身的气力似是被抽离一般,绵软地瘫倒在地。此时的情景似是而非,仿佛藏在记忆深处,但细想又毫无根据可寻。
伊芙琳竭力尝试站起来,无奈失败,只得让自己的上半身伏得更高一些。怀中多了一个襁褓中的婴儿,啼笑着又不知是在哭泣。
“你渴望力量吗”
这个声音这么近那么远,在伊芙琳的脑海中徘徊,久久没有消散。
那群红色怪物涌向骷髅座椅,一个身着红色长袍的女性渐渐显露身形。
她披着陈旧的红色的斗篷,头发很长,几乎拖到地面。她的右腿自然地搭在左腿上,白皙的皮肤在红袍的裙衩中裸露着,仔细地打量着不远处那个正伏地不起的伊芙琳。
“很久很久没有见过如此美丽的生物了精灵,唯一接受过神明祝福的物种”
那个女人的声音渐渐清晰,显得很苍老,却底气浑厚,像是被风雨洗刷千年之后的磐石一般坚韧,这声音具备的压迫力显然远远超过了那群红色怪物。
伊芙琳咬紧牙关,仔细回忆着来龙去脉,但恐惧正将她吞噬。她一再质疑着所处之地,但潜意识一遍又一遍地强调这个环境的真实性。
已经如此,还能奢望活着走出去不成?
她的心底浮现出如此“毫无缘由”的想法。
“我的奴仆告诉我,我这千年鲜有人迹的寒舍今天终于有了客人。我必须要好好地招待招待毕竟对我这种上了年纪的人来说,客人,重要极了”
那个红衣女人的声音很平稳,没有任何情绪但不断滋生出恐惧。她缓慢地起身,走向伊芙琳。她没有绕开隔在中间的血池,却如履平地一般,只在红色的池面上留下一连串的波纹。
伊芙琳甚至怀疑自己是否花了眼,这个女人似瞬移一般,每一次向前移动都跨越着极大的距离,转眼已经到达她的面前。
这个女人赤脚站在伊芙琳的面前,指甲的颜色如血液一般妖娆。她红色的长袍确实有些陈旧,下摆因自然磨损程度不一地损坏了。
直至此刻,伊芙琳甚至无法判断环境的真实与否,面前的女人几乎触手可及。
“哦,你不用这样费力地抬头。”
红衣女人注意到伊芙琳因为用力过猛而微微颤抖的身体,她一抬手,地面生出许多红色的物体,没有规律地浮动着,完全无视着被它缠绕的伊芙琳的挣扎,随后,将她托在半空中。
“啊!”伊芙琳轻叹一声,声音却诡异地消失在空气中。
“嗯?”襁褓中的婴儿凭空出现在红衣女子的手中,她笑道:“这小家伙身上竟然有这样的宝贝白钻我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