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明显的嫌弃和警告,栾荷又哪里听不出来?
可是无论是出于身体还是感情的方面,她都已经做不到转身就走了。
而且洪天喜早就保证过,只要今天这事儿顺利,他就出面承认她的身份,而且她现在也有了筹码,不怕洪家的人再不答应。
想到这里她就来了底气,也不管洪老头那吓人的眼神,直接说道:“大爷,这事儿今天还真就得由我来说。”
说完谨慎的看了看洪家宽阔的大房子,确定除了洪家人之外再无其他人,这才继续:“昨天二哥和您从县里回来,就到我家找到了我。要我帮忙给他圆个慌,做个证明说他一直和我在一起。说是要给您和出气!”
“他与我约定了,今天早晨就在福星客栈,当着所有人的面儿进房间。然后他跳窗户走,会在未时之前从窗户回来,然后我们俩一起回村。可是现在都已经酉时,他却还没有回来。会不会是计划有什么问题,他出事了?”
“什么?天喜去找顾漪凝?去了久福村?”洪老头闻言猛地站起身来,一种不好的感觉席卷他的全身,甚至就连最重要的,也是栾荷故意透露的事儿,他都已经没时间去多想。
栾荷虽然不甘心,却也是真的担心洪天喜,便点头回答:“是啊!昨天后半夜就和花媒婆一起走了!听说计划很周详,不会有什么问题。但是久福村那地方邪门,我这心惦记的都快要碎了!”
“花媒婆?你现在就去找花媒婆,让她马上给我过来。我去找天宝他们几个,顺便借几匹马,赶紧去一趟久福村!”洪老头一下就坐不住了,吩咐完栾荷,趿拉着鞋子就急匆匆去找洪天喜的几个堂兄弟去。
栾荷不敢怠慢赶紧去了花媒婆家,然后和都已经快要睡下的花媒婆,又和洪老头他们回合。
“你到底带天喜去久福村做什么了?”刚见到花媒婆,洪老头就劈头盖脸的怒问她。
花媒婆这会儿还在整理自己的衣领子,闻言委屈的嘴巴一扁,干扁的老脸那是更加难看的像鬼,嘴里却是讨好道:“洪老爷,哪里是我这老婆子带二公子去的啊?根本就是昨天晚上,二公子非要老婆子跟他去一趟久福村,还从老婆子我这手里要了那种药。之后他就找到了那顾张氏,至于其他的事儿,老婆子我是真不知道。”
眼看着都出事了,花媒婆哪里可能说真话?这会儿要是不将自己摘干净,只怕她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走,去久福村!”洪老头说完就要上马,其他人自然也跟着,而且顺带在洪老头的眼神示意下,他们甚至将花媒婆也拎上马。
在刚要启程的时候,洪老头的马缰被栾荷拉住。
“大爷,带我去吧!若是看不到二哥平安,我寝食难安啊!”栾荷被冷风吹得脸通红,眼睛里却是挂满了泪珠,担心的模样确实不像假的。
“你要是会骑马,就自己跟来吧!”洪老头只是想难为她,可是没想到栾荷是真的急了,牵
过一匹马来翻身就上去,抬手拍了一下马缰,居然第一个跑出去。
就算是骑快马,从富荣村到久福村,也需要一个多时辰,再加上他们不可能带着洪天喜的马车,所以剩下一段路的时候,他们就下了马车,使劲在马屁股上戳了一下,马儿嘶鸣着就乱跑消失不见。
剩下的路她们是走回去的,所以直到戌时才到了家。
这按照现代时间来算,应该是晚上九点多了,顾漪凝跟他们俩交代几句,就先回自己家看看情况。
结果这一进门才发现,六个小的正抱在一起哭呢!
“姐,你可回来了,你有没有被大娘欺负着?哪里挨打了?疼不疼?”顾漪婷挂着眼泪边跑边问。
顾漪凝却是一把拉住,已经起身想要拼命的顾漪晴,拧眉反问:“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