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说,让人不由生疑。
看她去的那个方向,应该是锦绣宫,难不成她和良贵人搅和到一起去了?
如此一来,良贵人的得宠倒显得顺理成章了,若是没有曼妃的暗中帮助,她也不会这么快又爬回到萧正渊的身边。
看来这后宫中的三足鼎立之势就快要被打破了。
皇后的葬礼安排在下月初三,贤妃已经把事事都处理妥当,毕竟是一国之母,背后还有溧家在,但谁知溧阳突然进宫,不知道和萧正渊说了什么,原本的大丧不仅缩减了规模,就连流程都省得只剩下灵柩被抬入皇陵。
美其名曰一切从简,可这未免也太简单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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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萧正渊本来也没有大办的意思,准备时甚至还不如二皇子去世时来得隆重,结果现在怕是连普通人家都不如。
皇后生前就没能过上让自己舒心的日子,谁知死后还要任由自己的兄长折腾一番。
这事她完全没有话语权,否则一定不会任由溧阳胡闹。
不过人已经死了,再计较这些虚势也没什么意思,可黎琦玉的心里总是有点过意不去,皇后应该是希望她做些什么的,但到头来她却什么都没说,自己也什么都没懂。
至于溧阳会趁没有人注意的时候找上她,也不是件意料之外的事。
她这几天都不算休息得太好,对方的时机掐得很准,她正准备就寝。
“堂堂的镇武将军总是这样偷偷摸摸的怕是不太好吧?”
“玉嫔娘娘也未必是那么守礼数的人,又何必计较这么多?”溧阳随意地坐在黎琦玉的对面,从他眉眼中看不出丝毫的悲伤,就好像刚刚离开不久的那个人和他毫无关系。
黎琦玉总觉得溧阳是在试探她,可又不像真得知道什么的样子。
“本宫怎么做是本宫的自由,大将军若是逾矩怕是整个溧家都不会好过。”
“你这是在威胁我?士别三日,果然该刮目相看,经历了变故,玉嫔娘娘的胆子似乎也跟着大了很多。”
“本宫怎么敢威胁大将军?大将军不妨直说此行的目的,免得让本宫猜来猜去还造成误会。”
“你是她生前见过的最后一个外人,她有没有和你说什么?”溧阳索性不再绕弯子,直奔主题。
黎琦玉神色闪烁了一下,她想起了那个盒子的事情,可皇后说过不要告诉任何人,想必这任何人之中,应该包括溧阳才对。
可黎琦玉的小动作并没有逃过溧阳的眼睛,“玉嫔娘娘最好不要和我耍花招,否则到时候倒霉的不一定会是谁,同样若是玉嫔娘娘能够如实交代,我保证可以将令弟完好无损地从大牢里带出来。”
放在几天之前,这对黎琦玉来说还是个极大的诱惑,但现在她弯了弯唇角道,“是他罪有应得,不劳大将军费心。”
同时,这也让黎琦玉放下了心,看来溧阳并不知道那个男人的存在,否则他应该清楚黎闯弃她于不顾的事实,而这是不是意味着那个男人的手段要比溧阳更加高明?
溧阳见黎琦玉软硬不吃,整个人都散发着危险的气息,他不相信她什么都不知道。
“玉嫔娘娘不想和我合作没关系,但总该为肚子里的孩子考虑考虑,黎大人虽说清正廉明,但一朝被令弟拖下水怕是很难再有进阶,这样的母家可不足够让你在宫里安安稳稳地活下去。”
溧家势力大又能怎么样?不还是没能发现皇后的毒,让她活下来吗?
可溧阳说得对,父亲这一次一定会被黎闯拖下水,黎家也逃离不开被落井下石的命运。
“大将军信也好,不信也罢,本宫能说的只有这些,大将军与其问本宫,还不如问皇后身边服侍的丫鬟,别无缘无故地冤枉了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