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还记得?”
楚知画不可置信地望着把整件事情如此清楚的娓娓道来的楚知温,她果真猜对了,今儿楚知温
一直在装疯卖傻,随之而来的便是潮水般的危机感,若是楚知温已经恢复神智,那她断不会错过这次找茬的机会。
不过转念思及自个儿推楚知温的动作并未被旁人所见,楚知画那颗沉甸甸的心顿时又落了下来,压下眼中的诧异,皮笑肉不笑道:“看来姐姐多年都未治愈的顽疾好了?”
“托你的福,若不是你陷我于危难之中,我也不会清醒得如此之快。”楚知画掀起一抹冷然的笑意,眸中的寒气却似乎足以冰冻世间万物。
打从楚知温进门后,大夫人就跟见了鬼似的,睁大了凤眼对楚知温一阵猛瞧,似是不敢相信眼前之人是往日那个疯癫的痴傻儿,震惊之余已有惧意缭绕。
她不该清醒的,当初下药之时,压根就未曾想过有朝一日让楚知温恢复神智。
楚侯爷眼神复杂瞧着面带嘲讽之意的楚知温,动了动唇似乎想说些什么,终究是把涌上喉咙的话咽了下去,此时说什么都为时已晚,只怕他这不负责任的父亲形象已是深入楚知温的心里。
然而较之于女儿大病初愈的高兴,楚侯爷更多的则是苦恼,本来老夫人和大夫人就不太对付,如今又多了个楚知温,不知今后府里将会掀起如何的腥风血雨。
旁人皆是一副看热闹的模样,这厅堂里真心实意关心楚知温的只有老夫人一人,老夫人拉着楚知温的手好不亲热,欢喜得犹似忘了方才那些堵心的事儿。
“奶奶,我回来了。”楚知温瞧着老夫人通红的眼睛,心头一阵酸涩,轻轻拍了拍老夫人的手背无声之中安慰着这个老人。
“姐姐是糊涂惯了吧?难不成你忘了今儿在众目睽睽之下打了含翎好一顿,又转眼到奶奶这儿告状,姐姐可真是我的好姐姐,为了害我于不义不惜丢掉仁义道德,满口谎话!”楚知画狠狠道,她在伶俐的搀扶下起身,漂亮的脸蛋几近狰狞。
楚知温回头看向激动不已的楚知画时,脸上谦逊的笑容骤然消失,取而代之的寒霜逼人的讥讽笑容,她从老夫人身边一步步迈过来,步伐稳健而不急不缓,漆黑的眼眸仿佛装进了正片浩瀚夜空:“我不在那些人面前揭发你,只因咱们都是楚家的孩子,我为你也为楚家留两分薄面。”
“你分明是在血口喷人!”楚知画猛然间拔高声量,眼中却一丝慌乱飞快掠过,她或多或少还是有些心虚的,毕竟当时那人是她骗过去的,是她亲手推下去的,楚知温所说之言也句句属实。
“那你且说,可是你以奶奶之名将我骗过去的?”楚知温退一步道,她自然捕捉到了楚知画隐藏的心虚,嘴角扬起一抹冷笑。
凭着一张嘴就想让自己撇清关系,痴心妄想!
楚知画下意识欲否认,可转念想到她的确是当着韩子绘和韩子君的面将楚知温骗了去,思量再三,便假惺惺的承认了:“若不是我及时喊你走,还不知那些人会把你欺负成何样,你不心怀感激就罢了,还把罪名扣在我脑袋上!”
“画儿。”大夫人忽然出声,她递给楚知画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眉间唇畔已恢复雍容高贵的气势,眉心微蹙,似是有些无奈的看着楚知温,“温儿,不是为娘存心为妹妹开脱,而是你已当着大家伙儿的面承认那有心之人是含翎,此时又无凭无据转而指控画儿,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除非你能拿出证据来。”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大夫人如此迅速便收敛了自个儿情绪,且字字句句都说在点上,看似公正的话,实则有意无意偏向楚知画,或许大夫人笃定楚知温拿不出所谓的证据来。
插不上一句话的嫣红急红了眼,虽说小姐大病已去,可总归是个心思单纯没心计的主儿,又怎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