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昰就因为自己对于单钰那套银针所流露出来的赞赏之色,就真的给自己找了这样一套银针来,或者正如当时他所说,专门找那人打造的?
心中一时说不出是疑惑多些还是感动多一些,雪儿一抬起头,就对上了轩辕昰那双含着笑意的眼睛,不经意地一个眼神,已经说明了所有的问题。
“不用的时候,你可以将其簪在头上,省的遇到万一来不及从怀中取出的情况。”轩辕昰的声音轻柔,却让雪儿心中再次涌出一股感动之情来。
自己只是一时的欣羡,他便如此上心,考虑的甚至比她自己还要周到。自己一介孤女,也不知道何德何能,竟让他如此怜惜宠爱?
似乎是知道此刻她心里的想法,轩辕昰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不要胡思乱想了,打起精神来,看看能不能将父皇的头疾医好。”
雪儿一愣,总觉得轩辕昰话中的“父皇”二字别有深意,然而却根本不及细想,轩辕昰已经扶住她的肩膀,将她轻轻地朝前推了一步。
于是,接下来所有的人,不管是高贵的长公主,忧心忡忡的灵馨,还是普通的宫女太监,束手无策呆立的两个御医,就都眼睁睁地看着雪儿手中的银针反射着烛光,起落纷飞,银光迷离交错,看得人眼花缭乱。
不多时,雪儿的额头上就再次渗出了细密的汗珠来,然而一双眼睛却始终不离皇帝头上的银针,或刺或捻,或轻或重,或急或缓,一双手就不曾有过丝毫停顿。
没有人在意时间的流逝,几乎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躺在床上半昏迷的皇帝身上,直到那个憔悴的老人口鼻间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来“唉~~”
所有人悬起的心,这才放下了一半,眼看着在烛光的映衬下,愈发显得风华绝代的女子手中不停,将那些银针再一一拔出,皇帝的眼皮开始微微地颤抖两下,缓缓地就怔楞开来。
“皇兄——”
“父皇——”
“皇上——”
除了轩辕昰扶住雪儿朝后退了两步,给长公主和灵馨将床前的位置让了出来,其余能动的,几乎全部都朝着皇帝的床前凑了过去,就是人不能凑到近前的,眼睛也是一直盯着皇帝的床榻方向,哪怕被遮住视线,也要看。
轩辕昰却是趁机拉着雪儿,无言后退,一直到退出房间的大门。
“殿下……”
就算是门口,也还有宫女侍卫,雪儿是怎么也不能当着这些人的面就称呼轩辕昰的名字或者“轩辕”的,可是这两个字一出口,却立刻换来了轩辕昰暗沉幽深如海的眼神,让她生生地将下面要说的话给吞了回去。
雪儿心中无奈的翻着白眼,却用眼神四下扫了扫,那意思自然是说,四周还有这么多的人,我怎能直接开口闭口“轩辕”,到时候这不敬皇子的罪名还逃得掉吗?
轩辕昰却不理会这些,直接用袖子就去擦她额头上的汗珠,同时口中道“夜风有些凉,你方才又太过劳累,万一再得了风寒就不好了……”
雪儿听的皱眉,轩辕昰霸道也好,无赖也好,怎么此刻竟如同妇人一般唠叨起来没完没了了?
然而毕竟对方是在关心自己,所以也不好发作,只是用看着二人刚刚走出来的房间大门,轻声问“皇上应该已经清醒过来,你不进去看看?”
轩辕昰一愣“你希望我进去?”
雪儿想了一想,认真道“这不是我希望不希望的问题,毕竟是父子亲情,血脉相连,关怀尽孝,那是你的本分。”
说完之后,她又补充了一句“我在这里等你就好了。”
轩辕昰摇头,嘴角浮现出一抹苦涩,自嘲地一笑,道“他若是见了我,只怕是立时又要气的晕过去,你之前的所有辛苦就都白费了!”
雪儿一愣,半晌才反应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