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孟小冬一身孝衣出现时,被梅兰芳的大太太福芝芳堵在门口,最终也没让其进去吊孝。
孟小冬曾在台上演过太多刚正不阿的汉子,见识广,理解深。戏文渗透生命,是个一身傲骨的姑娘。
后来,她在《大公报》上,发表:“冬当时年岁幼稚,世故不熟,一切皆听介绍人主持。名定兼祧,尽人皆知。乃兰芳含糊其事,于祧母去世之日,不能实践前言,致名分顿失保障,毅然与兰芳脱离家庭关系。是我负人?抑或负我?世间自有公论,不待冬之赘言。”
分手后,梅兰芳对他与孟小冬的往昔只字不提。
孟小冬对梅兰芳也坚绝无再往来。并放下话语:今后要么不嫁人,要嫁也不会比你差。
一段缘分至此尽了。
最终,孟小冬改嫁给了一直倾心于她的黑帮头子,当时名震上海的杜月笙。
其实这段故事,我早有耳闻,只是没有今日耗子讲的完整,此时提及,我自然也懂他的用意。
孟小冬一直是我的偶像,我自然不敢与她相提并论。世间女子也再少有她那种“你若无情我便休”的气节。
晚年,孟小冬忆起梅兰芳时,说了一句:“只是都过去了。”
对女人而言,若她说的是一句“都过去了”,或许一切都不过是人生经历c小小插曲。而她加了一个“只是”。到底饱含着对这段情感多少的苦楚和难以割舍。
“怎么样?看看,别人比你还惨,都那么坚强。你还好意思觉得自己历尽人生酸楚吗?”对面的耗子如心理医生一样问。
“你这么一说,我就觉得自己的事不太大了。”我答。
确实如此,人在绝望处,若是看到有的人生比自己还惨,就会莫名觉得此人是那么温暖,那么能缓解内心之痛。
我没有孟小冬如此刚烈的傲骨,但我也没有她如此不幸,遇上一个半生来连碰都不能碰触的人。王成轩对我来说,只是暂时碰起来会难受而以。
他站起来,活动了一下四肢,一边走向阳台一边温和的问:“你说真的,还难受不?”
“还有那么一点吧?”我坦白。
他没有说话,伸着脑袋往楼下看了看,随即欢快的叫我:“快来快来。”
我不得不好奇的走过去,跟他一起往下看。
“什么呀?”我没看到任何值得惊艳的事情。
“你看见那辆白色的路虎了没?就树下那辆。”他伸手指去。
“看见了,怎么了?”
“我记得你之前跟我说过,挺喜欢这款车的对吧?”
“是啊。”我实在不知道他干嘛突然这么多废话。
“刚才我看见了,车主下来后没锁车,门儿还开着呢。你快下去,把它开走,快点快点,我在这儿给你盯着。”他一边说着,一边用力推我,一点儿开玩笑的表情都看不出来。
“是不是开完瓢把你开脑残了?后遗症吗?你别吓我啊。”看他这样,我突然有点害怕。
“你不是有本儿么?你为什么不去开?”他一本正经的大声问,显出很焦急的样子。
我更慎的慌了,回到:“你有病啊?那车又不是我的,我凭什么开走?”
他哈哈的干笑了两声,收回刚才的一系列表情,一本正经的说:“对呀,那男人也不是你的,你凭什么为人家动情难受?这是你范围内的事么?”
他说完后,径直走到客厅,重新窝在沙发里,若无其事的鼓捣着电脑。
徒留我像傻x一样孤单的还站在刚才的地方一动不动。
五分钟后,我溜溜达达的走到他身边,蹲下身子开始看他。
“看什么看?没见过出院之后瘦了的帅哥?”
“我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