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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周之后,赵立影跟二宝手牵手去民政局领了证,每个单位都有归定,夫妻是不可在同一个地方供职的。因此,俩人相继辞了职。

    我看着她快乐的如狗一般,一边与我告别一边收拾着自己的行李,叫了个车随二宝搬到了京冀交接处的地方。二宝在白庙的画家村自己开了个工作室,准备与赵立影一起经营夫妻店。

    如今空荡荡的宿舍只剩了我一个人。一到晚上,这三张床,我想睡哪个就睡哪个。想想自己势力如此之大,也就忘了怀念与寂莫。

    王成轩经常会嘘寒问暖,但我仍然想跟他保持一定距离,说不出为什么。

    紧接着,画院的人又收到了喜贴。

    赵立影让我给她当伴娘,我拒绝了。没听说过谁会请一个离过婚的女人当伴娘的。

    紧熬慢熬,喜日子终于如约而至了。如事多磨,看着我最亲爱的姐妹被泼出去,心中还是不免激动的。

    结婚的头一天,赵立影把我叫过去帮她布置喜房。

    去之前,我想送她一个新婚礼物,可想来想去,均不满意。

    也不知是什么缘故,我突然想起了小时候我奶奶桌上那把梳子。那时她总是跟我说,那是她唯一的嫁妆。

    童年时,我还总为她苦难的童年表示同情落泪。

    再后来,每当她不厌其烦的提起来时,我都觉得这么寒酸的家庭背景,实在不该说一辈子,否则我总觉得自己戴着一顶“第三代八辈贫农混血”的帽子,活跃在这个时尚的格格不入的城市。

    但我清楚的记得,古人相赠之物中,梳子代表的是白头到老。我奶奶就如愿的带着这把梳子,风雨无阻的跟我爷爷相敬如宾走了一世。

    有了动力之后,我跑遍了大街小巷,终于在西单的“檀木匠”,挑了一把价值不菲的黑檀梳子,上面还有一颗红红的彩绘,跟我当时如火如荼的心是一个颜色。

    揣着跟我奶奶一样古老的心愿,我早早起来就去找赵立影,将红包跟那个精美的礼盒递给她。我不知道她打开时是什么心情,也不愿揣摩。反正我知道,我跟我奶奶一样,是送的自己沉重并美好的愿望。

    虽然不是祖传的宝贝,可饱含着祖传的希望。

    若我不解释,她当然不会理解我“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的心语。

    “不错。”她中肯的评价后,把盒子放在桌子上,递给我一块抹布,说:“来,干活。”

    看在她明天还要当新娘子脸上不宜挂花的份上,我忍辱的接过了抹布。

    张灯结彩的忙活一天后,我俩累的倒在了沙发上。

    我问:“你把我叫来当苦力,你准老公呢?”

    “他哪是干活的料啊?不过人家也不挑,什么样的都能接受。”

    “当然了,不干活挑什么挑?就是把新房布置成猪圈,他也会看出艺术来,弄不好还会觉得缺两泡屎。”

    “他都是我老公了,你就别老损他了。”她瞪了我一眼。

    想了想,也是。我只好闭嘴,不再说话。

    赵立影跟我说:“我明天就要结婚了,你不嫉妒么?”

    “看来曾经我结婚时你嫉妒了。”

    “我带你去放纵一下吧?”

    听到这个词,我不解的问:“你要干什么?”

    “我一直闹不懂,你喜欢什么样的男人?”

    听她这一么一问,我脑海中还是浮现中王成轩那张中年的脸,还是搂住了微笑,装不懂:“啊?”

    “啊什么啊?你瞅你穿的,再瞅瞅你那脸,能化个好妆么?我好待也是个艺术家,牵个闺蜜打扮的跟卖保险的似的。土的都掉渣,说你原来是酒吧唱歌的夜工作者,谁能信?”

    她一边嫌弃的嘟囔着,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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