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这个人好有钱的!
顾司凉却没有她那么激动,仍是语气平淡的说:“你的确是替我挡了枪。”
黎知夏看他不像是要给支票报恩的样子,清清嗓子,试探性的说道:“我很感谢你帮我请医生看伤口,不过我受伤也是拜你所赐啊!那个你也不用太感激我”
只要随便给个一二十万就能把她这个救命恩人打发走了。
然而,顾司凉却没打算跟她谈论支票上该填多少,反过来诘问:“我为什么要感激你?”
黎知夏傻眼了。
她可是代替他被打成这样了呀!难不成这个人连救命之恩都不想报?
他是tur财团的总裁,一二十万的报恩钱对他来说根本就不是问题吧?
再说,如果这人要赖账的话,那她岂不是白挨了一枪?
她才不干呢!
黎知夏无需假装
就能有气无力的对他说话:“难道你忘了是谁救了你的命吗?”
顾司凉说出来的话简直冷血:“你在会场女扮男装,谁能保证这不是你们的一场苦肉计。”
“你”
黎知夏握紧拳头,气得想打人,可惜她说话大声一点都不行,更别提爬起来打他了。
好,好!
如果他真的翻脸不认人,她就!
想了一阵,她徒然的松开拳头。
她好像并不能把他给怎么样。
见到黎知夏没好气的撇开脸,顾司凉继续补刀:“而且,你现在是涉险谋害我的重要嫌疑人之一。”
黎知夏一下子就怒了。
这个人不报恩就算了,现在还信口雌黄诬蔑她!
叔可忍婶不可忍!
“你这个王八蛋!如果我要谋害你,早就站得远远的看你被人打成筛子了,谁管你的死活!”
一口气吼出来,黎知夏心口疼得厉害。她瞪着顾司凉,随即挣扎着就要撕开手上的吊针。
顾司凉却是在这时欺身上前,双手把她的手腕压在身体两侧,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干什么,想走?”
“放手!我要回家!”黎知夏气得眼泪都快涌出来了,“不想给钱就直说啊,为什么凭空污蔑我?你以为谁都咳咳谁都想要谋害你啊?简直有病好痛你放开我!”
顾司凉看着身下人那双泛红的眼圈儿,就像一只委屈至极的小狗。
他一向不是轻佻的人,这时候却起了捉弄她的想法。
他伏低了身子,几乎和黎知夏面对面:“你走不了的,在证明你的清白之前,你只能待在我身边。”
“你就是个有被害妄想症的神经病!受虐狂!”
黎知夏现在简直烦透了他,手动不了,她咬牙忍着疼抬脚就踢,曲起的膝盖一下子顶到了顾司凉的小腹。
顾司凉吃痛,面色陡然一变,松开了她的手直起身。
黎知夏见他这反应,突然想起在会场的时候他也中了一枪,只不过他伤在腹部。
她本来有点担心刚才那一下会不会把他踢坏了,但见他只是站着皱眉,并不是很痛苦的样子,又想起他给自己无端端扣上的那个黑锅,她气不打一处来,一下子就把手上的吊针给撕掉了。
细细的针孔一下子渗出了血,她也不在乎,想要坐起来。然而伤口在胸前,她的手臂不能大幅度的动作,一动就疼,她试了几次都没坐起来,反而嗅到了一股新鲜甜腥的血气。
≈lt;p胸前的伤口开裂了。
她手指轻轻蘸了一下胸前的纱布,看着指尖上沾染的血,她垂下手,可怜巴巴的看着一旁的顾司凉,眼泪不住的往下淌:“哎,我好疼,帮忙叫下医生好吗”
一双湿漉漉的眼睛里带着哀怨,哀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