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手骨都快给擂断了…..
“省省吧,他们要是能回应我们,就不会把我们关起来了。”程莎坐靠在箱壁上,说着风凉话。
我懒得理他,这工夫,眼睛的暗适应能力提高了,箱内不再是伸手不见五指。
箱体长约摸有五米左右。
我卯足了劲儿,冲向后面两扇锁着的车门,起脚狠踹。
我艹他大爷的!
反弹力险些震断我的腿骨,门却纹丝不动!
我不甘心,连着猛踹了七、八脚……
破箱车是哪儿产的,我问候他先人,太他妈结实了。
这么折腾,金属门让我踹得“咣咣”响,驾驶室里的人却惘然不闻。
难道是无人驾驶?
实在是没招儿了,连根腰带都没有,没有任何可用的工具!
“哎,我说,你把我打醒了,就是想坐那儿看着我卖力气?”
我有些生气,程莎急赤白脸的把我弄醒,现在,他缩到角落里装文静!
“我突然觉得不用着急了,也许,我们正在赶往那个地方。”程莎说:“我听着,路上前前后后至少有七八辆车,死老头儿可能在那几辆车上。”
我想了想,程莎说的话有道理。
我们的手脚没被束缚,说明对方不是存心要我们的命,事态没那么严重。
为什么把我们关在车里呢?
这个问题,暂时想不透。
从后面的门缝里看,外面黑着,车在赶夜里。
我们这辆车的后面,一百米不到,还跟着一辆箱车。
这,是个车队!
……
车颠簸得很厉害,路很崎岖。
颠得我肚皮都疼…..
昨天喝的水儿,现在都下到了膀胱,我开始尿急了。
……
天放亮了,门缝透进一线淡蓝色的亮光。
我们俩伏在缝隙边上往外看。
外面蒙蒙亮了,后面那辆车依旧跟着。
缝隙的视线范围不大,但是,已经清楚地看到,车队是在大山深处行进…..
……
突然车停了,发动机的声音消失后,山间的鸟鸣清脆可闻。
我和程莎警惕地望着车门…..
一阵铁链子的“哗啦”声,箱门打开了,一股树木混着青草的气息迎面扑来。
一位穿着迷彩服的壮汉出现在箱门口:“到了,两位下来吧。”
……
我和程莎从箱车里跳下来一看,我地妈呀,怎么这么多人?
正如程莎听到的,停着这个山坳里的车,总共有七辆,三辆越野车,四辆一个型号的箱车。
车都没挂牌子,或者是把牌子摘了。
站在此处的人,我大体数了数有三十几位!
……
前面的一辆越野车上又下来四位。
那不是关老头吗?
程莎也看见,他几个箭步,冲向关老头。
一位身穿迷彩服的满脸横肉的人,横在了程莎的面前,厉声道:“站回到你的车旁!”
程莎是个老汉不吃眼前亏的人,嘴里虽高声叫骂着关老头,脚步却不再往前,愤愤地退回到我们的箱车前。
关老头似乎根本没注意到我们这里发生了什么,正和一个谢顶的胖子交流着。
……
“大家一路辛苦了,我们在这里下车,然后简单吃个早饭,饭后给你们发材料、装备。”
“各位,把你们带来的人拢在一起……”
一位女性出现在人群中间,发表演说似得站在一块石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