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友如何称呼?”那头戴华冠的男子走到莫沉的身边说,还极为有礼貌的地向着莫沉拱手行礼。
莫沉不知这人是怎么留意到自己的,明明这房间中有比自己更耀眼的天才,可毕竟人家有礼在先,莫沉也不好对之视而不见,便还礼道:“在下莫沉,莫敖之莫,沉沦之沉。”
那人听了莫沉的话,忍俊不禁道:“哈哈,自古以来,解名皆取褒意,哪有道友一般往贬义取意的啊?”
“唉,这其中原委,一言难尽,而兄台又如何称呼?”
“在下漆雕文篆,字上横,泰卦位的新弟子。”他脸上挂起笑容,似乎铁了心要与莫沉搭讪。
“漆?还是漆雕?”
“漆雕,而且就是漆雕的那个漆雕。”
“贵姓贵姓,莫某孤陋寡闻了。”
“哪里哪里,欸?道友年岁几何啊?我见道友年轻得很。”他又抛出一个问题,显然想与莫沉聊下去。
“小的年十六...”莫沉说完,并用一种到底怎么了的表情看着漆雕文篆。
“十六?若是再早一年就赶不上了啊,真的巧啊。不过话说回来,莫道友也实在是应了那句‘英雄出少年’啊,愚兄不才,在总试的第一轮便败下阵来。”
“漆雕兄勿要妄自菲薄,许多人都进不了总试呢,这话若是让他们听了,岂不是要嫉妒死?话说漆雕道友长在下几岁啊?”
“哦,愚兄行完冠礼没几日就来参加出云岫的招新大比了。”他本是还想说些什么的,却被走来的另一人打断了话语。
此人五短身材,眉粗眼大,着裋褐,两袖捋至手肘,裤脚也卷得老高,据此而观,其与乡间农夫无甚差别。他扯了扯漆雕文篆的衣角,说:“漆雕兄啊,你在这闲谈什么呢?那边那个身穿青衣之人可是出云岫丹药仓管事的侄子呢,与他打好了交道,绝无害处啊。亏得你还精通望气之法呢,难道看不出那边的才是贵人么?”这五短身材的大汉说话跟不过脑似的,丝毫不顾及莫沉就站在一旁,同时也叫漆雕文篆尴尬不已。
“莫道友勿怪啊,这是...”我还想说下去,但那汉子直接抓着他的手臂拉着走了。
莫沉看到这一幕,哭笑皆不得,但无人交谈终是无趣,便走到一处较为僻静的墙边,身子倚靠在墙上,想着今后自在逍遥的仙途生活。
而方才于攀谈的漆雕文篆被那农夫似的修士拉到一边,以眼神示意某处,道:“欸,看见没?那个就是...”
可其话才说了一半,漆雕文篆一掌就拍在他背上。
“你在干嘛?”漆雕文篆的眉头皱在一起,毫不掩饰心中的愠怒。
“我倒是想问你呢,我知道你喜欢四处交友,以增阅历,可你也得分个主次啊。你望气术白学的?”
“你先问你,你信不信我的望气术?”
漆雕文篆的问题让他一愣,虽然搞不懂其中原委,但还是如是回答道:“信,当然信了!若没你的望气术指点命中贵人,我哪有今日?”
“好,那我实话告诉你,我用我这无名的望气之法观人,见他神庭生光...”
“你以前不是也看过其他人的么,只要是修士,其神庭穴就会笼着白白的灵光,他有灵光有何异常?”那汉子不屑地道。
漆雕文篆神色凝重,将他拉到承重柱下,运转法力,放出一个隔绝其他修士神识的护罩,这无形的护罩很快将他们罩住。漆雕文篆靠在其耳边,小声而道。
“我等凡辈,幸有灵根,所以在望气术下,神庭穴会有淡淡的灵光。一开始,我只是觉得这灵光仅仅与修为有关,我们只是薄薄一小团,大比上的那些考官是一尺长,而方才的那人,神庭的灵光竟粗如小腿,直冲这房间的天完,刘乐连叹了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