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得明亮,道道目光依旧锐利。
此时,莫暅良右手握笔悬停在宣纸上两寸处,眉头紧锁,思绪不在于此。莫暅良心里想着:“这个赵赅的用意怕是极其恶毒,怎么可能只是得叫我来写一篇颂诗就得花大力气求得修仙者的帮助,还叫他们掳走我的女儿来要挟我?之前送膳人中念叨什么‘血祭’、‘贡品’之类,难道祭祀的祭品是人?就算是,还好沉儿无需我担心,我反而还得留些线索让他寻到这来,告诉他我被赵家坑害了,还得告诉他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别修得不精就找上门来问罪......”
突然,自己脊背一阵剧痛,手不禁抖了一抖,思绪也被打断。
只见那赵赅对着那小珠子一捏,然后说道:“哟!先生怎么不下笔啊?”
“不知老爷欲扬何事啊?”莫暅良冷静下来说。
“无需贺我寿与天齐,只需浅谈老朽平生所为与之影响如何即可,莫要大夸老朽,老朽无德担起啊!”赵赅向着莫暅良一拱手,同时心中想着:“我已是仙道眷顾之人,寿命定然会再长数百年;担心的只有今后过得滋润与否!”
只见莫暅良润了一润笔,写道:
莫暅良为赵府宴贺
走商广结天下心,
肖小见绝海河清。
闲人家里不植木,
土中处处藏头金。
亢龙一现岂有悔?
家国或出玉彘醽。
吾侪皆将赵德颂,
丰衣足食日月明。
左右旁边的人看到纷纷四下里说着些什么,待赵赅拿过了一看,不禁眉头一皱,问道:“这...这,颈联何解啊?还望先生道明。”赵赅嘴上显得极为恭敬,但手中却握住了那颗能制住他的珠子,心里说着:“哼,我有此物在手,看你能耍什么花样?难道想用‘亢龙有悔’来咒我不成?”
“诸位且听在下一辩!此处虽涉及《易经》中的‘亢龙有悔’,却并非用其意也!”
“哦?不用其意?那来说说看此处的‘亢龙有悔’乃何意?”
“‘亢龙有悔’本指盛之者不知保守、隐忍而遭中伤、受损,故而有悔。此处则指赵家的商行、镖局纵使极其风险的一单生意也会做,毫不保守、求稳而不接镖,不管何人何镖,一并接下,纵使劫镖的人再多,死伤再多,亦不会弃镖。”
旁边的人一听这么说,仿佛也开窍了一般,有的也开始四下交谈。
“对啊,这不就是赵家镖局的特点吗?无论什么镖都敢接,接了便定会送到,赵家就是靠这个特点来攒取信誉的呀!”
周围的人一听,觉得是这么个理,也开始认同了。
赵赅这么一听,四下里的人都这么说,顿觉脸上颇有面子,大声呼曰:“确如其言,我赵家实乃一心为民啊,纵是在路上折了多少人手,亦不会弃镖,我等都必定将镖护到应达之处。来客高兴,我方高兴。”之后又对着莫暅良一礼道:“颈联原是此意!反倒是老朽曲解了,方才颇有失礼,请先生莫怪。”
“无妨,倒是可否容在下抄一份寄回家里?在下回去了,可得观赏些日子。”
“这个自然可以。”赵赅笑着说,心里想:“哎呀呀,这个人,竟然还想这可以回去啊。”
之后,赵赅盯着莫暅良原模原样抄了一份,折起,落好至处,交给家丁。
最后,此番宴席主宾两方皆是笑着收尾,莫暅良的打油诗竟然还被赵赅派人拿去装裱,说要挂在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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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有些人不会看结语,所以就放在这里了~~~:走商赵家广泛结交天下同心之人,(其正气颇浓,故而)宵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