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出了两隐形的小翅膀,都快乐得飞起来了。他绷不住脸上的表情,只好飞快地绕到床边,将两个枕头分开了一些,又贤惠地去衣帽间抱出了一床干净的被子,眼巴巴放在夏绛那边。
夏绛本来觉得没什么,可一看御玺这表情,忍不住有些尴尬。
两个人傻站在床边,颇有点举案齐眉相敬如宾的味道。御玺挠了挠头,弱弱:“睡?”
夏绛又嗯了一声,但两个人依旧没人先动。
御玺看看夏绛,又看看房间门,一咬牙,先去把房间门虚掩上一些,然后和衣躺在了床上。
夏绛顿了顿,也轻轻又慢慢地坐在了床上,而后平躺下来。
两个人望着天花板,弥漫在房间里的尴尬浓郁地都快能滴出水来。
“那个……我关灯?”御玺从没觉得自己有现在这么蠢过,脑子里完全没法思考,什么都想做,又觉得做什么都是错,想什么都不对。
夏绛的状况比他好不到哪里去,浑身僵硬,只剩下“嗯”的本能。
啪一声,一室黑暗。御玺松了口气,眼不见为净,看不到彼此,似乎自在了一些。但,黑暗同样会带来副作用,那就是无尽的想象空间。
夜半,大床,孤男,寡女……御玺喉咙干涩,强迫自己赶快入睡。明儿还有事关自己荣誉生死的硬仗要打,他不能现在还被不该有的心思弄的睡不着觉。
御玺闭上眼睛,开始数羊,一只羊,两只羊,三只羊……四十五只羊,四十六……卧槽,夏绛动了……御玺一个激灵,中冰冻术三秒,屏息凝神,直到身侧的声音消失了,才放松下来。
重新数羊……一只羊,两只羊……七十八只羊,七十九只羊……卧槽,夏绛又动了,她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御玺一点一点悄无声息地侧头,直到视线能够清晰地把夏绛的剪影容纳下。盖了薄被的身躯,只能看到隆起的小山包似的弧度,还有她的后脑勺,说不上有多美妙,但御玺就是看得如痴如醉,yù罢不能。
除了母亲和小艺,平生第一次和一个女人同床共枕……
同床共枕的这个人,还是夏绛……
御玺闭上眼,内心满足地喟叹。只要有她在身边,他就不会惶恐,不会彷徨。
她是他的定海神针。
至于郁言……御玺微微蹙眉,好心情又笼罩上一些yīn云。他重新睁开眼,看着夏绛,真的好想问一问,她和郁言是何种关系。
还有那个草莓印……
御玺又开始辗转反侧,刚才数羊好不容易培养出的心平气和,一朝就被打破。
他只能胡思乱想,不敢有丝毫的动作,怕惊醒了身边渐渐陷入沉睡呼吸绵延的佳人。
是不是他太贪心了?因为喜欢,所以霸道的想要拥有,求而不得,便心生怨愤。而夏绛呢?一直在身边帮助他,保护他,面对他的坏脾气怪嗜好,一直都用着包容的心态在努力满足;哪怕被他冷漠地被放假,一旦碰到他有危难,便不计前嫌立即出现在他身边。
患难见真情。
夏绛对他的好,完全值得他去喜欢。
而他对夏绛的好,似乎还不够换取她的芳心。
那她芳心是否有所属?
如果没有,他就全力以赴;如果有……只要不是郁言,他照样可以勇敢去爱。
只是啊……
御玺怀着愁绪,渐渐沉入梦乡。
三个人忙到凌晨才入睡,这一觉直睡得昏天暗地,到早上九点多钟,包子才被持续震动的手机声吵醒。他打了个哈欠,慢慢爬起来,茫然四顾了一会,才回忆起现在所处的状况。
包子急忙跳下沙发,美式硬木硌地他浑身酸痛,但心宽没烦恼的他,无疑是昨晚睡得最好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