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基米德曾说:给我一个支点,我将翘起整个地球。对于这句名言,张国庆深深地崇拜着,也身体力行的践行着。
他知道自己是一个怎样的人,正如他知道自己为何会对王秀一见钟情。从细节来看,如果说社会的准则,就是王秀的规范。那么,他张国庆则是一个脚踩边缘线的人。对于他来说,只有自家的标准,才是值得认真遵守的。其余的,只看代价的大小,值与不值。
正如剑有两刃,这种自我标准,在给他带来灵活机动的同时,也随时可能把他推入深渊。他需要一个人,可以作为参照,不让自己迷失方向。
只是世上的事,不是你想要怎样就能怎样,认为这样就是这样的,每件造物的背后总有着她的美与丑。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一切还都要时间来证明一切,而不是自己主观上的一厢情愿。
张国庆借着酒意,给王文阁留下了权衡商议的时间,也给自己留下了足够的空间。
姜太公钓鱼,唯愿者上钩。对于强人所难这种没品的事,张国庆是向来不屑为之的。
也没用过多久,第二天王文阁就按捺不住,主动到招待所找到张国庆,直截了当地道:“小张,我家闺女我自个儿已经仔细问过了,没有不愿意的,现在就看你的了!”
张国庆招待王文阁坐下,苦笑一声,道:“伯父,我昨儿是酒喝高了,有些话能不作数么?”
王文阁一听,脸色顿时拉了下来,见责道:“你这孩子,怎么说话不算数!难道是我家闺女配不上你小子昨儿你可是口口声声承认喜欢我家闺女的。”
张国庆见王文阁这么说,生怕他误会,赶紧解释道:“伯父,我不是这个意思!王秀,我是挺喜欢的。只是”
有了张国庆前半段话,王文阁就如吃了一颗定心丸,心下认定道:只要你还中意我家闺女,就不怕这事不成。
立时嗓门提高了几个分贝,打断张国庆道:“只是什么?你到底是啥子个意思这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是不是你说的,现在想反悔不成”
张国庆一脸愁容,道:“伯父,你就大人大量,放过小侄一码吧!昨儿的事,别的都好说。只是那创汇之事,不是我一个人能说了算的,只怕最后报到市里头不会同意。你就当我酒后糊涂,乱夸下的海口。”
王文阁听了直摇头,道:“不成,你昨天这么一说,我就当真了,欢喜地和厂里的领导班子成员进行了讨论。现在大家都在盼着去挣外汇,你却要在这里放我们鸽子,这怎么能成?我不管你想什么法子,这创汇的事你一定要给我办成。哪怕我最后再给你打些折扣,也一定要把创汇的事给办成。”
张国庆一脸为难,有些头疼地看着王文阁,道:“伯父,这事真不好办!这外汇你也知道,是个香饽饽。大家都想捞到自己碗里了,可创汇的渠道就那么点,是僧多肉少。就是您愿意赔本吆喝,只怕通州市里也不会同意的。”
王文阁见张国庆如此说辞,只能耍无赖道:“我不管,没法你也得给我想个法来,谁让你已经承认了呢。人都说帮亲不帮理,马上我们都是一家人了,你不帮我还能帮谁?有困难有条件尽管提,只要能帮厂里头创汇,啥样的条件我们都能答应。”
张国庆一听这话暗喜不已,心道:等的就是你这句话。
心中虽然如此想,面上却为难的很,犹豫了半响,这才对王文阁道:“伯父,说来说去,不管是你们厂,还是我们通州,目标都是为了能更多的获得外汇。现在的问题是,蛋糕只有这么大,多上一个人,就要少分一些。除非,咱能够把蛋糕做大,这样不仅不会拒绝,反而会欢迎你的加入。毕竟,没有你的加入,蛋糕也做不大。”
这会儿,轮到王文阁苦笑,道:“小张,理是这么个理。想要收获,就得有付出。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