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执11号牌的夺宝人从座位上站起,年轻的脸上扬起自信满满的笑意,但是他的目光却带着甜蜜深情望向舞台上的谭丽。
“是裴福林!”何轻音不禁低呼一声。
这位春风得意拍下水墨画的,正是市裴沛的独子,裴福林。
他就坐在何轻音前两排,从侧后方向他望去,虽然看不清正脸,但却能清楚的感受到他那狂傲自信的强大气场。这种傲慢不同于白夜气质上的冷傲,那是一种出身于位高权重的官宦家庭才会显现的自负。说白了,就是只有官二代才能呈现出的表情。
裴福林正举起双手向四周热烈鼓掌的人群点头致意,怎么看,他都只是个普通的纨绔子弟。
“这人看起来一点不像犯罪集团七夜的人!”何轻音小声伏在苏洛耳畔:“我们所知的七夜集团,整体上是一个邪恶却高智商的犯罪团伙,这个集团讲究虽然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但他们首选的方式都是尽量不去暴露自己,所以不太会网罗裴福林这样的类型。”
“确实,过于张扬的人很容易暴露秘密,由此见来裴福林应该不是七夜的人。那么七夜为什么要花大价钱拉拢裴福林”苏洛正猜测原因着,却看见何轻音的瞳仁冒出了人民币的星星。
“大价钱?那是多少?一张破破烂烂的圣旨很值钱么?”何轻音的星星眼中开始出现红色毛爷爷的幻象。
白夜翻了翻手机上的资料插口:“几年前项浩然拍下来时,市值人民币两百多万,到了如今,恐怕已经超过千万。”
“哇塞!”何轻音忍不住惊叹了一句,随即她发现自己声音大了,急忙捂住了嘴巴。
三人谈论的间隙,已经开始拍卖第二件藏品。人群中方坤警官那胖胖的身躯渐行渐近。
来到白夜的身旁,他掏出手帕擦了擦汗,这才弯下腰向白夜说:“白队,我们的任务是警戒,目的是保护这些重要的古董。但我发现拍卖行和电视台中能够接触古董的人太多了,如果真有人想要偷走宝贝,使用偷龙转凤这招几率最大。”
白夜原本叫刑侦队员以警备之名到此,是担心拍卖会上七夜集团的人将要有所动作,倒并非真的认为有人想要偷取古董。但是经方坤这么憨直的提起,他倒一时也不便将实情说出来了。
旁边的苏洛觉得今日的方警官精明了不少,微一思索,倒也不排除七夜想要拿回圣旨的可能。于是他抢在白夜前开口:“方警官说得没错,如果有人想打古董的主意,那么最佳时刻就是取出宝物走上舞台的时候。”苏洛的目光落在捧着一方美玉的礼仪小姐身上。
“我觉得,是不是让我们队的人替换掉那些礼仪,否则万一有人在中途调换了珍宝就麻烦了!”方警官的眼睛本就被脂肪堆叠的很小,此时他还故意眯了眯。
何轻音也觉得这么做比较保险,于是赞同地点头:“我也觉得这样好点,虽然在观众看来可能有些奇怪。”
方警官摸了摸后脑露出憨厚的笑:“我长得像个小熊,恐怕要让观众失望了。”
白夜向他点头表示同意这个部署,方警官咧嘴一笑,用手帕抹了抹额头的汗水这才转身离开。
“现在的社会使用手帕的人不多见了。”苏洛望着他的背影轻声说了一句,心头略过一抹不和谐的感觉,但是主持人谭丽高昂的声线将他的注意力转移到了台上。
“下一个藏品可厉害了,是道光皇帝颁布的圣旨。这张圣旨是我一位已经去世的朋友所有,当年他在国外的拍卖会上购得,有详细的资料为证。”随着谭丽的话音落下,大屏幕上出现了一道金黄色的圣旨图片。
方警官手捧摆放圣旨的托盘走上了舞台,他似乎很不好意思在电视上露脸,所以低着脸庞看不清表情。他将圣旨轻轻放在桌上就立刻转身离开,完全不顾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