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捞的油水就更不知还有多少。如今我想要一步步分化他,只有先建立自己的门路才行。只是我数来算去,身边能靠得住的只你一人,你我知根知底的关系,到底比跟别人合作放心些,我岂能不为你多考虑?”
承祥收了玩笑,正经言辞分析道:“我虽不做走镖这行,却也知道那些镖师大多都是名义上挂靠一家镖局,指望东家派的活赚不了几个钱,全靠私下揽外头的生意。你爹在这行了混了这么些年,总归也攒了不少人际,旁的不说,走镖的师傅总该认识不少吧?这趟差事交给你,你只管派给他们去做,我总归是按市面行价出银子,哪怕给那些师傅多打点一些,中间的差价还不都是你的?更何况,等这趟差事办妥了,不愁没有下次,日后你想要自立家业,还怕没有机会么?”
伯韵思量着承祥的话,点点头道:“经你这么说,这的确是个好机会啊!总算你小子还有点良心,那就这么说定了,事不宜迟,我这就回去跟我爹商量去!”
伯韵来了兴致转身就要走,承祥拦道:“哎,你就打算这幅模样回去?”
伯韵一愣,打量自己这身行头,顿时赧笑道:“差点忘了,你别笑了!赶紧的给我找条汗巾子去呀!”
喜全惦记着承祥交代的差事,过午忙完手里的活,便只身来到镇上打听消息。
他寻人并非漫来无目的,直径来到巷尾隐蔽处一间草棚,镇子上的乞丐常年聚集此处歇脚。其中一人立刻认出了他,招呼道:“这不是全哥嘛?您老怎的来我们这个腌臜地儿了?唉唉唉!大家伙都别睡了!你们瞧瞧谁来啦?”
这人一出声,周围的乞丐全都热络起来,他们顿时将喜全团团围住,仿佛见到了活神仙一般。
这些乞丐有这般反应的确有个缘故,前几年裕兴泰生意红火的时候,张世兴也做了不少乐善好施的功德,其一件,就是每逢入冬时节在镇子里搭棚施粥,这原是老太爷定下的传统,既是积德扬名的好事,张世兴也乐意秉承先父遗志,只是身为东家,自不会亲力亲为,都是交给了下人去安排。别人得了这吃力不讨好的差事顶多做个样子,只有喜全一人格外积极,他向来不拿架子,为人又随和豪爽,因此镇子里的乞丐们大多与他熟稔交好。虽说这两年张家再没开过粥棚周,喜全也没把这些乞丐忘了,偶尔有一些跑腿包打听的差事,主子给了赏钱就匀一些差遣他们去办,以喜全的想法,这样既省了自己的麻烦,又把差事做的极为效率,还顺带做了善事,何乐不为呢?
乞丐们哄闹一通,差点没把喜全的耳朵给吵聋了,不过他心里还是有几分感动,他虽不通学问,却也听说过“仗义每多屠狗辈”这个道理,自己不过举手之劳的恩惠,却被他人铭记于心,相比富贵门户的无利不往c人情淡漠,这些人虽然贫穷潦倒,却更富人性温暖。
那乞丐见大家哄闹得不成样子,出声制止道:“大家消停些消停些!全哥来找咱们定是有要紧事吩咐呐!你们快别吵吵了,也让人家说句话啊!”
喜全解下荷包倒出些散碎钱两:“这回主子给的赏钱不多,这些钱你们先拿着吧。”
那乞丐摆摆手,义正言辞道:“别说我不要,就是大家伙也不能收啊!平日我们困难的时候您也没少接济,兄弟们都记着您的好呐,好在近来每日都有开张,大家伙也都没饿肚子,这次说什么我们也不要您的钱!有啥事您只管开口就是了!”
“是啊!是啊!我们也懂江湖道义的,这钱我们不能要!”
“全哥只管吩咐就好了,兄弟们能帮一定帮啊!”
喜全磨不开面子,只得收了手,说道:“这次我是想跟兄弟们打听个人,不知你们中间认不认识一个叫仲平的年轻人?”
那乞丐乐道:“我们这些要饭的起得都是些粗名,什么王麻子c李二狗的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