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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王旗见自己的爷爷一步没入了黑暗之中,脚下不敢有丝毫的怠慢,连忙追上前去。刚一进门,便是被屋内的场景吓得一哆嗦!

    没错,王旗看到的模糊轮廓就是棺材!一具刚刚制作完成还未上漆的棺材!看着眼前如此熟悉的棺材,王旗内心大骇道:“咦,这不是我在桥头碰到的棺材吗?怎么会放在这里,还是放在堂屋”

    所谓堂屋,就是家里供奉祖宗牌位和各路仙家的地方,左右正如陈家这般写有“百代祖宗同日月,千年香火共乾坤”中间竖批“天地君亲师神位”。当然在黔c桂c湘c等地带也有这种堂屋,不过他们对神位还有一种称呼——家神。

    家神原本写的是天地君亲师,不过后来华夏周总理到一名黔地农户家调查民情时,将君改成了国,也就是现在市场上见到的“天地国亲师之位”的神牌。这一改可以说是我们作为华夏一员的荣耀,没有国,就没有家!有国才有家!

    堂上歌吹新,屋瓦镂鱼鳞。堂屋便是一个家的精神所在。可陈家却对堂屋里家神下的棺材置之不理,这在王旗眼里简直就是对先辈的大不敬!活该变成这样。王旗心里说着这些的时候,一旁的徐老爷子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暗暗使了个眼色,这才让王旗收敛住。

    也难怪,王旗只是个十六岁的学生,很多事情容易表现在脸上。这可不比在家里,犯了什么错还有长辈提醒,可这在外面的,要是惹怒了别人可就不是简单的提醒了。记得很小的时候,因为王旗的调皮,跳起来拍了一位大人的肩膀,被他老爸一直揍到嗓子喊哑才停手。下意识的,王旗就将这事记在心里,作为一个警示,看来徐字王旗的阅历虽然不丰富,但学习的能力还是很强的。

    此时的陈三伯正埋着头坐在堂屋的角落里大口大口的吸着旱烟,发现身旁的人一下站了起来,目光不经意间朝门口看去,只见一老一少站立在棺材前,细细的打量着。这才松了一口气,走到他们身旁压低声音说道:“徐老头,你总算是来了,整个屋子的人都快坐不住了!你快看看这个。”

    其实,不用陈三伯开口,王旗就发现了他和爷爷一进门,其他人就立马嗖的站了起来,果然是坐不住了!大喜的日子守着这么一口棺材,如坐针毡都算是说得轻了。

    徐老爷子徘徊在棺材周围细细的打量着,目光渐渐变得犀利,踌躇了片刻,这才回陈三伯的话道:“不妙,不妙。”

    陈三伯侧耳一听,脸上的愁容不增反减,显然非常清楚徐老头的一贯作风,只要他说不妙,那事情还有回旋的余地,要是他说完了,那可就真的完了。不过,其他人并没有陈三伯那般了解徐老爷子。

    此时,在场的无不是这家重要的人,就连刚刚入门还没有拜堂的新媳妇都在场,现在听到徐老爷子的话,心窝上宛如悬挂着一块冰锥,随时都有可能崩溃。

    陈家二老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仿佛决定了什么,二老互相搀扶着来到徐老爷子身前,不顾儿子陈林仁的阻拦,恭敬的对着徐老爷子行了一个大礼。许久,才在众人惊愕的表情中直起身子说道:“徐大哥,还望你不计往日前嫌,看在孩子刚刚大婚,救他一救,再怎么,他也算是你侄儿呀!”

    徐老爷子仿佛早就猜到陈家二老会这么厚着脸皮说,随即冷哼一声,就像没有看到陈家二老一般,径直朝那陈林仁走去。陈老太太见徐老爷子没有当场和他们计较,连忙拉着旁边的陈老爷子让到一旁。

    而就在他们刚刚退到一旁时,陈皮匠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他们身边,一脸愤恨的说到:“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徐老头能放下的事,你们两个还记这么清楚干什么?”

    事实也确如陈皮匠说的,要是他徐老头真的还计较当年的事情,恐怕今天就不会出现在这了。陈家二老这番举动简直就是多此一举,也实在是以小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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