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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不济听了,先是一愣,旋即若有所思的低下了头,脑海里像是一瞬间闪过了些什么,可等他再想去抓时却又实在想不起来了。

    倒是陆尘,自打听了那公子的故事,面色虽还如常,心下却翻起滔天巨浪,暗暗想到,“若依各代刑律而言,人命关天,杀人者本当偿命,遑论杀的还是无辜之人,此乃天经地义,所以这两人便是同判死刑,亦无不可。只是,那公子杀人,与那山贼头领不同,一为复仇,二来杀的本该是作恶多端的山贼,因夜深心畏才一时误杀药铺一家五口,此人虽有大恶之举,本意却为除恶,所谓除恶便是扬善,他最后能得那侍郎法外开恩,难道说。。。”陆尘忽然像是想通了什么,登时便有一种豁然开朗c拨云见日之感,这些天一直徘徊在脑子里的疑惑更是尘埃落定,不由脱口而出道,“刑律定的是对错,命官定的是善恶。”

    一旁的公子心头一跳,旋即目光闪烁,讶然道,“那敢问这位兄台,若依你之见,这世间善恶与对错孰轻孰重?若有冲突,又当如何取舍?”

    陆尘思索半饷,正要答话,却忽的想起这公子身份神秘,敌友难定,自己先前更是不该唐突说起那些涉及朝政之话,当下心中懊悔,心绪也渐渐定下,只是模棱两口的回道,“惩恶扬善,则四海定,明辨是非,则天下平。”

    “嗯?”那公子似乎没想到陆尘竟会这么回答,一时间有些没转过弯来,但很快却又回过神来,抚掌大笑,惹得周围的客人频频侧目,但他却根本毫不在意,一把取过身前小二哥刚送上来的酒壶,又为陆尘斟满,笑道,“不错,不错,这位兄弟所言甚合我意,是非善恶本为一体,岂可轻易取舍?有道是‘酒逢知己千杯少’,今日你我相遇实属缘分,还请兄台赏脸,共饮此杯。”说罢,便率先饮下杯中酒,陆尘见了,虽心存犹疑,却艺高人胆大,并无惧意,也同样端起身前的酒杯一饮而尽了。

    那公子见了,双眼愈发明亮,又是一阵寒暄。但这人似乎并不是专程来吃饭的,又与孟不济和陆尘胡乱说了几句后,便自称不甚酒力,随一旁的小二哥先去客房歇息了。

    于是,这桌子便又只剩下陆尘和孟不济二人了。

    孟不济一直看着那公子离开的方向,直到人影彻底消失在那大红门后,才砸吧着嘴,叹道,“我在金海村时,曾听人说过,‘公子者,温润如玉’,今日一见,不外如是。”

    不想陆尘却冷笑一声,讥讽道,“只可惜,你与他注定成不了朋友。”

    孟不济一呆,奇道,“你这说的什么话,难道他只是表面有礼,其实也跟其他人一般,打心底瞧不起我么?哼,我告诉你,你别看我现在混得好像不怎么样,其实我在金海村,那也是响当当的。。。”

    陆尘听出不对,知道孟不济又要提那老一套,本来他胡乱吹吹倒也没什么,但客栈里人多眼杂,难免被有心人听了去,便急忙伸手止住他,道,“不是,不是,你这么厉害,这天下谁敢小瞧你啊?”

    “那倒也是。”孟不济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忽的却又冷哼一声,怒道,“既然如此,那你又是什么意思?”

    陆尘摇了摇头,无奈道,“我虽不知那人身份,也不敢妄谈其品行,但无论是官道上的马车装饰,还是他身边那功夫不赖的赶车人,又或者单纯只提今晚他说的那个故事,你觉得一个普通人会知道什么前朝刑律,会了解当年那案子的内情?”

    孟不济一呆,点了点头,恍然大悟,“不错,不错,一个赶车人都那么厉害,这人保不定就是附近那个世家四处游历的子弟。”

    陆尘冷笑一声,继续道,“世家子弟算的了什么?这天下不说寻常世家,就是当年一起打天下的那七大家族,如今也不知道留下了多少后人,一两个游历的又有什么大惊小怪?怕就怕他本身就是什么朝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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