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胡七七回忆往事,讲的那叫一个波澜壮阔,夸张的似要飞出天际。
玉锦荣这边刚刚慢悠悠的换了被小葵血迹弄脏的衣服,这才去双生花海寻花月白。
“双生花海双生子,洁白如雪皎如月,翩若惊鸿随风舞,一半痴来一半嗔。”
玉锦荣姗姗而来,花月白高大的身影被花海淹没。
种花的人在时,他从不踏进这里半步。
四千年前,种花的人的走了。
他日日夜夜守在这里,每每开心或不开心都要来这里对着漫野的花海诉说心语。
从前他们血脉相连,心心相通,是这世上最为亲密的人。
如今咎由自取,咫尺千里碧落黄泉。
玉锦荣觉得好笑,便笑了出来:“呵,花月白,如今凝儿归来,你又将娶妻继承大统,你这又是何苦?”
“凝儿?”花开耀眼,风起迷人,花月白寒玉般修长的手轻拂过嫩白花朵,清香阵阵,沁入心底,半晌,他抬起头,眸色淡淡:“你见到她了?”
“嗯。”玉锦荣点了点头:“可是她好像什么也不记得了,她不记得我也不记得胡七七,这些年。”玉锦荣顿了顿,轻叹一声:“她可是经历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花月白神色黯了黯:“是我太自私了,我曾给了她那样一个美梦,却无法一直让她梦下去,梦醒了,我以为一切便可以回到原点,可原点到底又是什么?”最后一句,他像是在问玉锦荣,又像是在问自己。
花间,有翩翩蝴蝶飞舞落在玉锦荣肩上,被他一掌拍死:“你说什么我听不明白,我来找你只是想问你凝儿何时回来的,这期间又发生了什么?”
“我”
忽的,风起大作,漫野的花瓣被吹离花身,盘旋在半空中呜咽作响,似是谁在低声哀泣。
东方,四季海方向,有大片黑色曼陀罗华竞相开放,花香阵阵,覆盖住四季海的每一寸土地,严密的不留一丝缝隙。,
阿瑟神色巨变,脚下已是朝着双生花海这边跑来。
只是才到这边,又被眼前的景象惊得一愣,好一会儿才颤抖着声音出声:“主人,四季海毁,盛满黑色曼陀罗华。”
“啊”一声长啸划破天际,响彻整个灵宫,似是招魂幽曲,召回失落的记忆。
漫天花瓣散发出无与伦比的清香,芬芳迷人,充盈在灵宫的每一个角落里久久不肯散去。
片刻,芬芳凝聚自花身抽离幻化成肉眼可见的极美流光飞向南方雅轩殿方向。
顷刻间,如雪般纯白的花瓣枯萎发黄,似是漫天枯叶纷纷扬扬洒落下来,沾地成泥,不复存在。
“终究还是要记起来了吗?”花月白的声音被风声淹没。
他逆风而立,如一副久经岁月的画卷久久凝望着雅轩殿的方向,银色的眸子滴下一滴血泪。
“凝儿?”玉锦荣刹那回神,抓住花月白的肩膀飞跃而起。
雅轩殿内,十三花奴东倒西歪在各个角落,狼狈不堪。
砰
一道紫色的身影自屋内窗子处飞出,重重的砸在地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声音。
花月白c玉锦荣匆忙赶来还是没能接住,眼睁睁的看着胡七七重重摔在地上,翻了滚,沾了一身的泥。
玉锦荣面露歉意,笑得牵强,“你没事吧?”
“没事。”胡七七起身,无力的摆了摆手。
“原来你早就知道?”
小葵一身白衣胜雪,清冷银眸寂静如斯,墨发换银丝,眉心间悄然盛开一株被血侵染的双生花。
她一身冰肌玉骨,翩若惊鸿,袅袅娜娜而来,停在花月白面前。
如冰川雪山上的奇花雪莲,彻骨冰寒,俯瞰芸芸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