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族，真的那么不干净吗？”夜色袭来，会议的长度让人忘却了时间，真正靠近海城的东区腹地时，两人也明显感觉到了一路的变化，无论是行人的神态还是穿着打扮，乃至气息都有极大的差距。

    普通人自然还是人口基数所在，只是他们的健康程度和先天气的凝聚程度，还是可以看出一个区域乃至城市的档次。

    就像是曾经的一个笑话，在迪拜的打工仔回到内陆都可能是大老板，这话虽然夸张过了头，比喻却很恰当，贫富差异永远是小市民体会不到的沟壑。

    在高层人眼中，财富只是筹码之一，唯一最看重的还是实力，有了更高的境界修为就代表你有更高的话语权，近乎可以为所欲为，践踏别人的尊严，梦想，甚至是生存希望，都是轻而易举，这种每时每刻上演的残酷，远比话语体现的还要恶劣的多。

    “未必吧，谁比谁干净呢，年轻人，很多事你们暂时体会不到，也可以说没经历过，曾经海城的妖族，还是有一席之地的，当然那时候他们也一般要么隐藏身份，要么有家族势力作为掩护，并不像现在这样独立出来，还组成了一个联盟。”

    华北天妖盟，当从陆天华口中得知这个名字，秦涛心脏被抽动的感觉也愈发明显了。

    不会错了，自己之所以迷惘，之所以看到陆雪晴不知如何表达自己的情绪，或许也多少因为彼此之间淡淡的隔阂，即便和眼前看似理解自己的陆天华，也带着一种莫名的敌意，这种敌意并非来自他们本身，而是血脉中可能潜藏的本能。

    “当年的事，你们陆家也有份。”气氛愈发沉默尴尬，好在陆天华并没有否认，默默点头之后，不知道思考着什么，夜色静的可怕，仿佛一切的想法和负能量都包裹不住，从中爆发开来。

    秦涛自认为也只是有了奇遇，或许这就是修炼者内斗不断的原因所在，彼此之间的心境甚至还不如普通人，毕竟有了力量之后就容易忘乎所以，网络上喜欢说是膨胀，不过也没错，自大到极限，离自我爆炸也不远了。

    “是啊，这件事久到我都不愿意回忆了，那时候，我也还算年轻，只不过很多东西和你无关，秦涛，就算是我为自己辩解也好，那些仇恨不应该成为你的阻碍，至于修为，这种东西如果你驾驭不好，心魔也就随之增长了。”

    心魔，这个有些玄幻的字眼，出现在现实生活中的确有些违和，当然修炼者百无禁忌，他们也和这种考验息息相关，秦涛也不知不觉中走了一趟鬼门关，自己觉得强大就可以支配一切的念头，何尝不是心魔的一种雏形。

    “不错，看来你已经有些发觉了，算你小子有悟性，当年你老子斩不断的，也是自己的心魔，希望你能够在他跌倒的地方站起来，至于陆家，就算将来毁掉他的人是你，也好过外人了。”

    打起车灯，秦涛在途中也体会到了所谓特权，路人目光基本上都是畏惧里面带着极大的嫉妒，但是不敢过多表现，听着陆天华莫名的交代，远处象征气的光点也逐渐明亮起来，果然不愧是‘特区’。

    东三头这里武者多如狗，炼气满地走，偶尔还能看到一两个有望到达武宗地步的人，趾高气昂的模样也完全不把他们的车牌号放在眼里，这是一群心中毫无秩序可言的人。

    那种感觉秦涛当然体会的到，聚气握拳，只要状态不是太差，瞬间打爆一辆车简直是小儿科，如果没有武者在其中架势提供防护的炁，他们几乎可以无视马路上所有这些行驶的钢铁怪物。

    因此比较有趣的是东三头中心外，这些特区范围里基本都是步行街格局，普通人的天堂，毕竟他们就是蝼蚁，很清楚自己的身份，修炼不会随便招惹。

    这也算是一种幸运，普通的女孩出落打扮的再好，在他们眼中终究是胭脂俗粉，如果陆雪晴这对姐妹没有修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