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落水的那一刻,即使她垂死挣扎,但是玄泊哥哥依旧无动于衷。
她以为玄泊哥哥是不通水性,才会如此冷静,可如今想来,那不过是自己欺骗自己罢了。他之所以冷静,是因为他对自己毫不在乎。
本应该在意的是姐姐落水的事,可是最后反而变成更在意皇上救姐姐的事,为了此事,她辗转难眠。
姐姐身体本就虚弱,这一番落水,大病了半月,调养之后身体还是格外的虚弱。
而安容儿这个月变得格外守家,也不出门,就呆呆的待在家里。
琴儿感到很奇怪,自从茶会回来之后小姐就变成这样了,就好像失去了笑容一般。
难道是在意大小姐落水的事?
于是这个月里虽然惠安公主和九王爷总是会不定期造访府里,但是小姐不见,就静静的坐在府里。不,确切的说应该是待在房间里面,以往的日子没事的时候小姐还会到中院捣弄下花花草草,现在终日待在房间里面。有的时候还会坐在梳妆镜前,拿着手绢一个个的擦拭着她的珠宝,而且每天都要反反复复得擦拭几次。
无论她说什么小姐要么拒绝要么就是漫不经心的回答。
每日的禀报好像都是一样的结局。
“小姐,我们出去玩吧。”
“不去。”
“小姐,琴房老板捎了小纸条过来,说有新的单子。”
“不去。”
“小姐,九王爷来了。”
“不见。”
“小姐,惠安公主来了。”
“不见。”
“小姐,秋家来人了。”
“不见。”
“小姐,秋家后天就来锦城了。”
“不见。”
“小姐,秋家已经到锦城了。”
“不见什么?秋家已经到锦城了。”
“对啊。”
“那个秋无月也来了。”
“对啊。”
“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啊。”
“小姐,我前日就说过了啊。”
一个月的毫无心情这一刻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之前还想着要想对策来对付这场婚事呢,结果现在因为茶会这事一闹忘得一干二净。
“小姐,好像秋家的人过来了。”
安容儿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偷偷的藏了起来,准备先观察一下。
秋家来了三人,走在最前面的是一个灰衣男子,二十出头的样子,看着倒是眉清目秀。
难道他就是鬼面公子,那这长相也还好啊,算的上清新俊逸。
不过跟在他身后抬着箱子的四个人就不敢恭维了。
不是容貌上的不敢恭维,而是个个穿着一身黑衣,带着银色的面具,看着颇为恐怖。难道这个就是传闻中鬼面公子养的死士,传闻中刀枪不入,用药养着的活死人。
安容儿不由得身体一震。
堂屋内,端坐在上的安丞相和二夫人。
“安丞相,二夫人,我是少爷的贴身侍从,木方。少爷今日暂居锦城客栈,出于礼节,此番让我先行拜访,明日在亲自前来。这些是秋家准备的一些薄礼,请安丞相和夫人笑纳。”木方颔首说道,几个死士把箱子放在地上打了开来。
仿佛有光芒射出来一般,金光灿灿。
这还是薄礼?两大箱金银珠宝啊,这秋家是得有多富有啊。
木方端坐之后,几个死士齐刷刷的站在了他的身后,一直排开。这场面好为壮观,安容儿躲着堂屋后面悄悄的观察着外面。
“贤侄想的颇为周道。”安丞相坐在那里开心的笑着。
她爹怎么笑的如此开心,难道是看到这两大箱珠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