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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岍苡感觉到即墨顼那一瞬的愣怔,说来可笑,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举动,好像一瞬的冲动,但她竟无半分后悔。

    人生总要及时行乐,既然舍弃了过去,那就要好好的出发。

    较于岍苡的主动,阿顼则显得平静许多,岍苡见他如斯,多少有些慌乱,只好忍着尴尬,将内心真意一吐为快:“阿顼,我不想去计较你与宿雨的牵绊了,她与即墨初阳是宿命姻缘,你也说她不再是你想要守护之人。至于我,你说我魔怔也罢,我不想骗你,我很喜欢你。”

    岍苡一直注视着他,“说句实话,倘若不是即墨初阳先走进我的生活,那我第一次见你时大抵已经一见钟情了。”

    岍苡想,她自己兴许都忘了初见他是何时,那时她顶小,误入岍山,那白衣胜雪的少年百步穿杨的箭法及他神秘疏离的背影让她魂牵梦萦了多少个日日夜夜颇有几分一见少年误终身之意味,那此后的半年她也勤勤恳恳的拉了几个月的弓,也算习得个一技之长,没有给阿哥丢人。

    “早在当年我就曾见过你,虽未窥见你容貌,可潇湘苑里一见我就知是你。如果没有我与即墨初阳的羁绊,我想我对你早就泥足深陷了。”这句话在心头萦绕了太长时间,今天也终于说出口。

    即墨顼依稀想起当年岍山那一段事来,那时管衍休假特让他与南徇归家与父母团聚,他幼年承夫子之学时每年最期盼的就是入宫在南后那处呆的那几日,只他去了几次南后皆是一副冷淡严肃的模样对他也不见几分热络,长此以往他自然再不愿同南后相处。

    后来出宫建府就更无来往,再就是宿雨那件事他与南后的关系几乎到了冰火不容的地步,故而但凡休假他皆在岍山度日,岍山鲜少会有外来人,故而他对那年误闯的两人印象深刻。

    那个糊了满脸泥还不肯走的小姑娘,那样倔强坚定的眼神,他还真是难忘呢。

    原来那时是她初见他么,即墨顼轻轻一笑,揉了揉她的发,长叹一口气,“倘使一年后你还如现在这般坚定,我们就长长久久的在一起。”

    岍苡自知明白他的顾虑,她只以为是阿顼不信她突如其来的转变,要借此考验她,她总觉得她能在一年证明给阿顼看,她总以为自己是一腔真心,她总是拿自己的一己之见去揣度他人之意,总是这样,从苏幕到阿顼……

    殿内多少还是温暖如春的暖意,加上熏香加持,多少让人有几分微醺,侍从唤阿顼走的时候,她看着阿顼的背影还在想他的话,心底隐隐透出一丝不安来。

    她在南国过了很多个冬,可她却总记得那年秋天阿顼在马车上同他说的那句“冬夜夜觉觉夜寒,沉吟北坐坐北堂”那个北夜一名的含义。

    那夜的月光真美,是她从来不曾见过的皎洁。

    她与阿顼坦诚后的一个月都不曾见过阿顼,近日朝事似乎很忙,即便同住一殿也鲜少与他见面。

    每日她醒来时阿顼已去了朝会,她睡时他还未曾回来。有时偶然见他回来也只是行色匆匆的往书房去,同那些政客一谈就是几个时辰。

    岍苡近日所养的这些蛊皆属上品,因此蛊难养,故而她也将全副心思放在养蛊之上,也近于废寝忘食之地步。

    “青柯,我昨日让你纪录的竹签你可记录在册了”岍苡端详着金蚕问道。

    身旁的人影晃动了几下却未答话,岍苡这才抬头,见是阿顼倒是很有些惊讶。

    即墨顼见她这般惊诧倒有些好笑,“怎么,对着几日金蚕,不认识我了”

    岍苡放下金蚕,顺手在衣襟上擦了手,却见即墨顼不动声色的拿帕子替她擦了手又顺势牵过她的手裹在手心里。

    “今日得了闲,带你出去转转。”说着便拉她走了。

    青柯得了眼神便替她“善后”,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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