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轲见南后已走远,去潇湘苑看了看即墨顼,他躺在紫藤花架下,闭目养神,安宁而从容。
黎轲想他的伤药好像给即墨顼带来了不小的创伤,之前还不曾发现,想必是有苗疆太子的药压制着,才不至于显现。
无奈他只有回一趟外院,拿些药材,再搬来西宫。
黎轲思虑着便回了外院。
而青柯自即墨顼回到西宫后便一直在出云殿后院听着西宫的动静,她不太放心即墨顼,方才便见他脸色不好,后来又听见西宫好像有些乱。
如果他出了什么事,岍苡会过意不去的吧?
青柯终究还是不太放心,拿了一些南徇临走时交给她的伤药,翻墙去了西宫。
黎轲给即墨顼施了针,即墨顼尚不能动,他听到有动静,眯着眼看着院墙。
青柯突然感受到一股冷冽而危险的目光,她微微一侧身,便看到即墨顼冷然的盯着她,青柯没想到即墨顼就在潇湘苑。
见他目光不善,青柯走近他,说道:“殿下别误会,青柯是来送药的!”
随即青柯便将药递给他,说道:“这药需敷三日就可大好。”
即墨顼点了点头,说了句多谢。
青柯摇摇头道了句“青柯告退!”说罢她便走了。
青柯走后黎轲便回来了,一个人闷闷不乐的,即墨顼笑了笑,轻咳一声,淡淡问道:“怎么了?”
黎轲狐疑的望着他,说道:“是殿下干的吧?”
即墨顼瞥了他一眼,“我做什么了?”
“臣的衣物没了!”黎轲有些讪讪的。
看他这表情看来黎轲以为是他所为!
“殿下是怪我剪了您的衣袍,才让人去浣衣司拿了臣的衣袍报复臣。”
即墨顼嗤笑一声,“你想太多了!”他让那么多的侍卫出去难道只为了去浣衣司去取他的衣服,他也太抬举自己了吧?而且即墨顼这么多此一举干嘛?
黎轲总觉得有诈,他不怀好意的靠近即墨顼,眉眼一挑,问道:“那殿下可否告知那侍卫所去何处?”
放着他的伤口不治,倒关心起自己的衣服去向来,这黎轲哪里还有半点“医德”?
即墨顼看了他一眼,说道:“不在其位,不谋其政,你管的太多了!”
黎轲见他有些不高兴,撇撇嘴,转过头去,适时黎轲突然看到即墨顼身上的四个小药瓶,他伸手拿了过去,用细针挑了一点出来放在手心,闻了闻,又用手指捻了捻,喜出望外。
这好像与当初苗疆太子用来给墨王敷伤口的药是一样的!
他眉开眼笑的问即墨顼:“殿下,这药……”
即墨顼沉吟道“你敷便是!”
为了稳妥,黎轲只洒了一点,看看伤口可有继续恶化的现象。
约莫过了半刻钟黎轲便去检查那伤口,只见那伤口有收痂迹象,黎轲难掩欣喜,这才敢大胆的给即墨顼用药。
这药很有些副作用,方才用量少倒还不觉得,如今很有些蚀骨髓心的钻心之痛,便是黎轲用针封住他的麻筋也都不太管用,即墨顼一直扛着,脸色白的可怕。
他听着宫墙外的更漏声,更觉得分秒难熬,而他这痛还要忍受三天……
他让黎轲撤针,左右也是疼,他不太喜欢这种被束缚的感觉,好像什么都做不了,就像当年被宣判死亡的那种无奈,有种自己就先绝望的孤独无助。
黎轲显然被他的想法吓到,不肯听他的,便说:“殿下又要自作主张,臣万万不会依从的。”他又看了即墨顼一眼,见他似沉受着很大的痛楚,便说:“殿下,我在北疆时曾向那边的医者学过一曲,听说此曲可消减痛楚。”
说罢,黎轲便去寻了一根玉箫,独自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