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顼轻轻抽出他的衣袍,岍苡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奶声奶气的说了句“阿哥。”
原来是把他当成南徇了!
青柯也松了一口气。
即墨顼起身准备回去,大概起的有些猛,他一个趔趄,扶住了床架子。青柯见他身形不稳,连忙扶住他。
即墨顼抽回手,独自离去了。
青柯看着他的背影,觉得他有些落寞。他有些万人追捧的荣光,有些千人艳羡的尊容和富贵。他落寞什么?
这就是不同人的生活,一个生活在最底层的人渴望权利富贵,因为他们觉得权利和富贵能为他们加冕,所以他们甘愿舍弃平淡。而一个有着无限权利和富贵的人却渴望平凡,因为尊容磨灭了他们的追求,踏平了他们的柔软,所以他们向往平淡。
而恰恰是这两种人永远都在互相羡慕……
青柯也不明白,即墨顼这样冷然如霜,对着他又如何笑的开心?
青柯突然想起岍苡对新颜说即墨顼比南徇更凌厉一些,当时也以为她说的不过是句玩笑话,她这样近距离的看过他,才发现即墨顼确如岍苡所说那般。
难道她说的从就不是玩笑?而是早就见过他?不然,依即墨顼的性格连别人的帮助都觉多余的人又为何对岍苡照顾有加?
疑惑太多,她都无法解答。
即墨顼回到西宫,让宫人去请了黎柯前来。
他的伤口还未曾好全,就这么抱着岍苡走了那样多的路,恐怕伤口又有些撕裂吧?
黎柯住在外殿,往来也及时,他一进门看见即墨顼苍白如纸的脸色和细汗密布的额头,吓了一跳。
他跑的有些急,声音都有些发颤。“殿……殿下,你又瞒着臣偷偷练剑了是不是?”
即墨顼自然不会告诉他,何故引发旧伤。
黎柯说着便剪开他的衣襟。还自顾自的说着他不注意身体,不遵医嘱之类的话。
即墨顼听着就有些烦闷,黎柯什么都好,就是太聒噪了一些。
黎柯见他皱了皱眉,完全不顾他的厌烦,又啰嗦了起来。
“你可知你剪的这件衣袍,是帝后新做的。”他说的很轻,有些力不从心的感觉。
黎柯听后脸色煞白,“殿……殿下,您……您怎么不早说?”
果然这么多年他还是最怕帝后,这衣袍自然不是南后做的,他是想让黎柯闭嘴,说出来诳他的。
即墨顼笑笑“怕就闭嘴!”
黎柯立即噤声,利落的给他敷了药,黎柯看着那破碎不堪的衣袍,觉得有些刺眼。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剪都剪了,看又有什么用?”即墨顼看着他百转千回的眼神,问他。
黎柯怯怯的瞟了他一眼,这个祖宗,就知道欺负他!松语文学Www.16sy.coM免费小说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