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华休笑问“可是什么决定国公爷都会应承?”
这话是个坑,魏庭却因为急着想解决此事差点就一口答应了下来,还是即墨望暗里拉了他的衣角,示意他别说话。
“我想,你们既然邀我们前来,要怎么处理你们也有了计策,不妨说说看,自然也要在我们能力所及之内才是。”
哼,明明做错了事还要讨价还价。
即墨轸终于忍无可忍,“那国公爷还想如何息事宁人?江毅不过十七八的年纪,便是国公爷以命偿命恐也难消江首相之恨。”
魏庭见即墨轸已是怒极,忙说:“是是是,二殿下所言极是,江公子之事,老臣也甚是悔恨,只要能消江首相之恨,老臣愿倾其所有。”
即墨望闻言大惊,魏庭果然还是沉不住气。
即墨华休见魏庭这样“实在”,忍不住笑他“国公爷也知以命抵命啊?那您怎么不去府衙认罪呢?反正您也活了四十多年,好日子也过了,死而无憾了嘛!”
魏庭听了这话如鲠在喉,脸色青一阵红一阵,好不精彩!
“行了,我也不打趣国公爷了,国公爷‘政绩斐然’,朝堂上自然不能少了国公爷,国公爷要真是如此想的,也不是全无可能,父债子偿也未尝不可啊!”
即墨望听了这话,心中一冷,忙说了句“不可!”。
他就是怕他们拿魏满说事。要是他们执意要让魏庭下马,魏家还有魏满,魏满能力出众,撑起国公府也非难事,再说魏满肯定会向着他。
即墨华休见他态度坚决,脸上笑容一滞。“四弟,方才你们还说我们说什么都会应承,怎么我们一说条件,你们又百般不愿了?出尔反尔又是什么个意思?”
“三哥,并非我们出尔反尔,魏满正值年华,让他给江公子赔命是……”
“四弟这话是什么意思?哼,就魏满正值壮年,那江毅呢?他才十八岁,还未曾及冠,他死的就不冤枉了?”即墨轸突然打断他。
即墨顼在一旁冷眼看着,也不说话。
即墨华休见他把一向好脾气的即墨轸惹恼了,忙接过话去,“好了,玩笑话,不过看看国公爷的诚意而已,那看来我说让魏小姐配冥婚之事也不能当玩笑说了。”
他轻描淡写的说完一席话,在场几人脸色俱变。
“华休!”即墨顼突然喊了他一声,语气里颇是责怪。
即墨华休还是笑嘻嘻的,“这可不是我说的,四弟,回去问问陈王是何意思吧,这可是他给我的提议!”
“什么?”即墨望惊呼一声。
他有病吧?这又是什么意思?还以为他不趟这趟浑水,又在这里挖了个坑。
即墨轸见时间也不早了,也不再插科打诨,“江首相也不欲与魏家交恶,但这丧子之痛实在难消,唯有三件事国公爷必须办到,一,国公爷不再过问朝堂事;二,国公爷要在寺中为江毅念往生咒两年;三,两年期过国公爷需为江毅寻一门阴婚。唯有做到这三件,此事方才作罢。”
这三件事说难不难,说易不易。这意味着魏庭要放下一切,去寺中清修两年,不过魏庭倒是很高兴,他可以落得一身清闲,还不用为他偿命,多好的事啊!
魏庭立马就应承了下来。“江大人提的要求那是老臣该做的,还要多谢江大人的宽厚才是。”
即墨望心中暗喜,还以为他们要怎么为难呢?原来也不过是这样的要求,这件事从头到尾即墨顼都没有插手,难道他真的只是出席葬礼,给江家一个面子?
这些他暂且都不想管,他可以将魏满推上国公爷的位置,魏庭虽说行事无甚分寸,到底在官场上还有些政见,他可以在身后帮衬着魏满,魏家只会越来越好吧?
见事情也算尘埃落定,即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