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望听了他的话,冷下脸来。
他的确玩不过他,但他这样跋扈,到底让即墨望心里有些堵。
即墨初阳停下手中琴,看着即墨望变幻莫测的脸色,心想即墨望到底还是太年轻,不经事。
“事已至此,多说无益,你我既是盟友,过去事便就不谈了。”说罢即墨初阳又继续抚琴。
即墨望见他松口,也就一扫方才的阴霾。
“你今日来找我所为何事?”即墨初阳突然问。
即墨望听了他的话,这才想起他来所为何事。
他一脸慎重,“北疆与苗疆解盟了。”
即墨初阳手中一顿。“哦?”
即墨望更是着急“你之前不是说,北疆与苗疆解盟,会瓦解苗疆势力,你铁定没料到苗疆与南国会联姻吧?”
即墨初阳嗤笑一声,不太想理会他。
即墨望笑了笑,“也是,那话都是你两年前说的了,你能耐再大,也不能预知后事啊!”
语气中满是嘲讽。
即墨初阳听了他的话,冷哼一声“你莫不是没见过南徇吧?”
他这话有些不着边际,即墨望有些不知所云。
“他出使南国,你我不是在大理寺么,如何见到他?”
“他如今在苗疆摄政,解了这样不讨好的盟约还不是早晚的事!”
即墨望见他这话有些长他人士气,灭自己威风,心中就更是烦闷。“你怎么还偏向他了!他能力出众,解了盟,对我们有何好处?”
即墨初阳并不理会他的话,淡淡的说:“你可知老虎猎食从不会一口将猎物咬死,总是留着慢慢斗,折磨的猎物毫无反击之力时,再一口咬死。那样才有趣。”
即墨望这才提了兴趣,追问道“你是如何打算的?”
即墨初阳摇摇头道“这你就别管了。”
他本来想说让他别再做什么小动作,心想他这个性子说了也是白说,就懒得多费唇舌。
即墨望撇撇嘴,他也知道自己问了也是白问,看即墨初阳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多少还是有点好奇。
“你舅舅最近风头过甚,你让他收敛收敛,回头让江家人抓住把柄,魏家就得玩完。”
即墨望有些犯难,“这些簪缨世家的恩怨本就错综复杂,我还真不好插手。”
即墨初阳笑道,“那你就等着吧,等着江家除掉魏家,江家一家独大,再等即墨轸当上储君,将我们一个个的铲除好了……”
他说的云淡风轻,好像事不关己的模样。
恰恰是他施压的这种隐形压力让即墨望噤了声,不再多话。
即墨望觉得无趣,便回去了。
每次来陈宫,都碰了一鼻子灰。
他觉得很是为难,他二十一的光阴都在宫里度过,与魏家往来甚少。现在要他去魏家打魏庭的招呼,他连魏家的门都不知从哪开。
不过即墨初阳也不是危言耸听,真放任魏庭这样嚣张跋扈下去,他与即墨初阳早晚是要被即墨轸清除的。
他只能硬着头皮去。
他回到南宫,便让亭风去查了魏庭最近的做派。
亭风见即墨望让他查魏庭,还是有些惊讶的,他最了解即墨望了,他一向恨不得远离这些簪缨世家的繁琐事,对魏家事都置之不理,他也看不惯魏庭倚着他母妃嚣张跋扈的态度,从前还知道身在高位,行事多是谨慎,这些年越发不知节制,好在他儿子魏满有些能力,撑着魏家,也为魏庭擦了不少屁股。
亭风正了正颜色,说道“国公爷近来可做了不少事!”
即墨望听了他的话强忍住不耐,抬了抬眸看着他,“哦?说说看。”
“之前的事且不说,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