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神医从医多年,可谓阅人无数,眼光也绝非普通人能比拟。
虽然与凌风只是第一次打交道,但却能够感觉的出来,这小家伙仿佛一汪深潭,令人有些捉摸不透。
故,思虑片刻不由凝重点头:“行,那小兄弟便随我去一趟吧。”
“爷爷……”段梦菲有些惊诧道:“可是陈家那边……”
“行了小菲,爷爷心里有数,你赶紧去安排车,不要浪费时间了。”
“好吧!”
无奈之下,段梦菲只能应了一声,转身走出院子。
等她一走,凌风又说了一句:“对了段老,记得带上一盒银针。”
“呃……”
段神医饶有兴致地瞟了一眼凌风。
其实,就算凌风不说,段神医肯定也会带上银针的。毕竟,他是传统中医,银针这玩意儿属于常备之物。
不久后,一辆小车载着段神医与凌风疾驶而去。
大约半个小时之后,车来到了一处戒备森严的大院。院外,还有两个全副武装的士兵在站岗。
凌风在车里一看,便猜到这肯定是部队大院。
这么说,那个陈老是个军队高干?
“段神医……”
一个中年男子急急走过来,打开车门上了车,并示意站岗的士兵放行。
“你父亲现在情况如何?”
车一动,段神医便凝重地问。
中年男子的脸色有些忧伤,叹了口气道:“情况很不妙……刘教授说,恐怕,恐怕……撑不过今天。”
“这么严重?”
一听这话,段神医不由皱了皱眉。
这个中年男子名叫陈丰,陈老的二儿子。至于刘教授,那可是国内知名的内科专家。
既然刘教授都这么说了,段神医的心情自然有些沉重。
毕竟,他被人尊称为神医没错,但可不是神仙,根本不可能办到起死回生。
“嗯!”陈丰再次叹了一声:“我父亲说,枪林弹雨中都挺过来了,心里有些不甘。所以,想请你再看看。
如果你老人家都认为没救的话……他,他也就可以安心地走了……”
说到这里时,陈丰眼圈一红,声音变得有些哽咽起来。
这时候,凌风没有吱声。
毕竟他没有见过病人,也不知道是什么症状,自然不能下结论。
“咦,段神医,这位小兄弟……是你新收的弟子?”
陈丰似乎刚刚才反应过来,忍不住看着凌风问了一句。
“不不,他叫凌风……是我……新认识的一个小友……”
段神医不知如何解释,只能如此说了一句。
小友?
听到段神医的回答,陈丰有些讶然。毕竟,他是比较了解段神医的个性的,可以称得上是一身傲骨。
江城无数权贵想要与之攀交,可是段神医从不会因为对方位高权重而巴结。
在段神医眼中,朋友只有一种……那就是他认为你值得攀交,而不是在乎你是什么地位。
当年,陈老也是几次三番上门求诊,二人脾性相投这才成为一对老友。
“到了!”
车行驶到一个小院外面时,陈丰轻声说了一句,然后主动拎起药箱走下车,并体贴地去扶段神医。
走进院中,凌风看到院中坐着几个人,一个个眼圈红红。其中,一个妇人和一个年轻女子更是呜呜咽咽抽泣着。
“段神医来了!”陈丰小声说了一句。
“段神医,快,快帮我爷爷看看……”
那个年约二十三四的女子赶紧迎上前来,眼中闪烁着一丝希望的光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