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雪花只感觉面前的视线忽然的一黑,随即听见了一阵关门声,其他的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黑是一种让人恐惧的颜色,黑暗的覆盖之下,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摸不着,只要这周边静悄悄的,就好像是自己睡着了有意识的在做梦,或是自己已经死了似的。
总有人小看黑这种颜色,觉得黑与白,乃是阴阳两面,再正常不过。
门口的人并不是别人,而是陆策阳,他一早就知道周学兵住在这里,不过一直没有空前来拜访拜访他罢了。
平日里周学兵到东区来,也是难得碰面,都是与其他军人在一起聊一聊军事上的事,真正的说说话,倒是没有的。
他想象的到,周学兵有很多话想要对他说,甚至,他还想揍他。
不过奈何一直没有机会这么做,他打开的电话,也都被陆策阳挂掉。
“陆策阳?你敢来找我?”周学兵见他站在门口,脸上露出一阵仓促的笑容,光是那眼神,就足以表现出对他无尽的恨意。“就不怕我杀了你?”
“你要是想,机会不大。”陆策阳一本正经的看着他,眼底平静而悠然。
“这附近有秦天的人,我不想让他知道我跟你见过面。”周学兵微微眯眼,打开了隔壁房间的门。
刚好隔壁是空着的,陆策阳也不怕他算计,阔步往里走。
周学兵将门关上,一手捏着腰间的枪。
他真想将枪抽出来将陆策阳毙了。
一看到陆策阳魁梧挺拔的背影,他就能想象他当年是怎么样将方默压在身下强迫她的。
方默究竟是怎么样委屈求饶无果的,她哭天喊地,却没人能够帮得了她。
若不是他没有能力,没有能力将她带走,她不至于会吃那些苦头。
五年,一个女人的青春,全都在禁锢与厌恶之中。
所以她变了,变得让他拎不清,摸不准。
“当年的事,陆家不对,但这个结局,谁也改变不了。”陆策阳转过身,正好对上周学兵阴霾暗淡的眼神。
“呵你这是在跟我道歉,若是道歉,也应该拿出一点诚意才是。”周学兵冷笑,哪里有这么简单,失去的东西,还回的来吗,“没有你们陆家的提拔,我哪里有机会发配边疆?”他的话里满是嘲讽。
与陆策阳相比,周学兵终归是年少气盛,少了陆策阳身上的稳重与睿智,所以他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输给他。
就算是方默这五年来一直不曾理他,周学兵也在暗中不知道给陆策阳惹了多少的麻烦。
内部有奸细出现,说不准是男是女在跟那人接应,但陆策阳隐隐觉得,出现奸细的事情多少跟周学兵有一些关系。
“说起甘疆,近来出现的间谍事件”陆策阳抬头看着灯光下他冷冷发笑的脸庞。
“原来你来找我,是为了这个?”周学兵似笑非笑的看着陆策阳,手依旧搭在枪上,走近了他,“我知道或是不知道,都跟你没多大关系,别忘了,我虽碌属津洲,但津洲却从未当我是他麾下的一支队伍!”
果然,他还在为津洲让他守疆五年还不让他调回来的事情耿耿于怀。
陆策阳闻声,大概的明白了一些。
“看来我今天,多此一举。”他冷峻的脸上带着一丝凌厉,随即阔步出门。
周学兵冷冷的笑了,“陆策阳!”
男人的脚步停在原地。
“我怎么就这么看不得你这一副像是心系天下的模样,显得自己似乎很高尚?”周学兵咬着牙。
“我不想让国家觉得,他养了一条狗。”陆策阳说着,便头也不回的下楼了。
周学兵闻声,一手将桌子掀了,咬着牙齿作响。
李雪花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