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因不好多待,嘱咐了几句便退了出去,过了一会儿,有人进来给她换吊瓶盐水,依旧是那个护士,听魏因说她叫丽莎,她给陌上消毒,又嘱咐她,“好好休息,你这么漂亮千万别留下伤疤。”
陌上知道她说的是脖子上的伤,她却想问她知不知道艾伦在哪儿。
她说不出话,只能示意丽莎拿出她的手机,她在上面打下句子:有没有看见艾伦先生?
“你的丈夫啊,是他的助理打电话给我让我来给你换药的,我不太清楚他在哪儿。”
居然以为艾伦是她丈夫…也是…现在她可是在艾伦的家,这是怎么也说不清的了,不过艾伦去了哪儿呢?
接着她又打了一句,“楼下有别人在吗?”
丽莎回答道,“没有的,你先生的助理把我接来这儿,一会儿再把我送回市区,有什么事吗?”
陌上摇摇头,她只是没什么安全感。
“亲爱的,你的血型好稀少啊,abrh阴性。”丽莎将针头插进陌上手背的皮肤里,一边跟陌上搭话。
陌上以笑回应,这个她早前就知道,每到了一个新的学校开学体检后校医总会对她说你的血型真稀少,以后可要注意安全。
没想到一语成真。
“好了。”丽莎帮她调好输液速度,对她说,“一定要注意伤口,我先走了,再见,宝贝儿!”
丽莎走后,陌上睁着眼睛看着输液袋里的盐水一滴一滴流入血管。
液体输完了,她自己拔了针头。因为一只手不方便几滴血溅在雪白的被套上。
她叹口气,想下地去拿些东西挽救一下这雪白的被套。她小心直起身子,坐在床上,她想她又要流汗了,只好靠着床头喘了几口气,一手扶着脖子一手掀开被子要下地。
这个小小的动作撕扯了伤口,陌上倒吸口凉气。觉得心脏突突的跳,眼前一片黑,大脑也像浆糊一样翻来覆去的折磨她。
她又叹了口气,终于坐到了床边。
“你又要作什么幺蛾子?”那清冷的声线,陌生而熟悉。
这是她自那个噩梦一样的夜晚以来第二次看到艾伦,这一次他穿了正装,浓郁的黑色修身西服,他的头发有点微微杂乱,陌上看着他,就像看着我们每次打开时尚杂志都会看见的奢侈品广告上那些说不出的阴沉桀骜却帅气得无可挑剔的平面模特。他的衣襟处别着一枚金色的玫瑰状胸针,她以前见到过,那枚胸针很精致,应该是象征着他的家族吧,陌上想。
陌上有点无奈,她知道自己总是给他带来麻烦,撇撇嘴说,“我……”
“说不出话就别说。”艾伦走过来,皱着眉头抱起陌上放回床上。
这动作做的行云流水,陌上连害羞的时间都没有,等被他完全安置在被窝里她才感觉到自己的脸颊像发了烧一样的烫。
陌上咬咬嘴唇,艾伦拉来一个椅子坐了下来。
她醒来就想知道艾伦在哪儿,可当他就在眼前的时候陌上又有点尴尬,有点不知所措,陌上不安的动了动手指,指指被套上被自己弄脏的地方,艾伦看了一眼自动略过似的说,“四天没吃东西了,饿了吧。”
他的语气变化的也太快了,刚才还一副责怪的样子,现在这样问自己,陌上都不知该怎么回答。
她摇摇头,抬起眼睛看看艾伦又点点头,艾伦又气又笑,看了一眼床边柜子上一动没动的粥,“想吃什么?”
陌上皱眉想了一下,实在想不出要吃什么,只是觉得饿。
“算了,问你也是白问。”他说着起身走了出去。
落地窗前白色的窗纱随风飞扬,卷起来自远方的纯粹海风,别墅面朝大海,偶尔有渔夫出海和游客玩水的声音,黄昏将近,将这些声音融合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