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我们这局的打野路线,好像有点不一样。”钟崇良的队伍频道中,担任瞭望员的队员疑惑地道,“我们从不堵桥,虽然堵桥或许能堵到那队怪物但是就算我们真的能如愿以偿,我们也未必是对手。”
“等等吧。”钟崇良说道,“而且我带队来桥口,也不是纯为堵桥。”
“那我们不为堵桥,又为什么要来桥口呢?”
“很快你便知道了。”钟崇良说道。他也一直紧盯着屏幕右上角。他其实并不愿意接受苏木的委托,奈何苏木开出的条件着实诱人。他紧盯着击杀显示,也是在看苏木能否虎口脱险。
如果苏木连跨海大桥都走不出来,那么钟崇良自然没有带队堵桥的理由,他会第一时间带队撤离。毕竟连苏木都惨死在钱亥枪下,那么他更不可能将钱亥堵死,这是痴心妄想。
可苏木的三名队友都接连出局,击杀显示里却迟迟没有出现苏木的id,那么苏木的委托还未结束。钟崇良是个一诺千金的人,他既然默认了苏木的委托,那么苏木只要还未出局,他必然会将桥口死守到底。
几经波折,翻山越岭,苏木总算与钱亥拉开距离。
钱亥开着自瞄,他若是停车,钱亥隔着数道山坡都能将他爆头。因此纵使一路上地形崎岖且艰险,而他的血线低到经受不起一下撞击,可他还是毫不犹豫地将油门踩死。
跨海大桥向来危险重重,两边桥口都是堵桥圣地。可苏木经过桥面却毫不减速,吉普车笔直地横穿大桥。
桥对岸便有一处三层房区,许多堵桥队伍经常藏匿其中,如有跳落机场的队伍从大桥上经过,轻则收过路费,重则车毁人亡。
苏木只有一丝血,他向着桥对岸的楼房笔直地前行,无异于奔赴死亡。
可苏木却并不担心,因为他清楚钟崇良既然如此注重职业素养,那么在委托方面想来他是言出必行。
所以他本应踩死油门尽快远离那座楼房,可行驶到桥口的时候他却踩下刹车,车速逐渐降低。
“老大,有一辆吉普向着桥头靠近。”瞭望员很快便察觉到桥面上的动静。
“上面有几个人?”钟崇良问道,他还未忘记苏木委托时叮嘱的话。
“一个。”瞭望员说道,“而且他连头盔都没有,光着脑袋,我有十足把握能在第一时间将他打下车。开枪吗?”
“不开。”
“那难道眼睁睁地放他过去?”
“也不会。”钟崇良说道,而后抱怨似的,“真的是太不靠谱了,从机场出来居然连个头盔都没有。”
他又想起什么似的,紧接着说道:“对了,刚才你是不是在一楼找到一个多余的二级头?”
“是啊,怎么了?”
“那二级头帮我留好,我要用。”
“可你是三级盔啊。”
“你别管。”
苏木驾驶着吉普车,停靠在桥口的三层楼旁边。
他身上仅有一杆16a4以及一柄p18c,光着脑袋,而且血量极残。
他本应头也不回地落荒而逃,可他看见楼房二层的窗户里边探出来的三个脑袋,愣是将吉普急停。
这无异于送死,或者说是快递员揽件完毕后的送货上门。
可苏木面色平静,不仅如此,他堂而皇之地将吉普车停在钟崇良队伍占据的房区门口便罢,还手贱似的不停地按着喇叭。那犯贱得一塌糊涂的模样简直像是开车接女友出去兜风的风流男子。
钟崇良听得有点不耐烦,直接以一梭子子弹射在苏木的车前盖上,示意苏木闭嘴。
可苏木乐在其中似的,虽然不再以载具喇叭制造噪音,可还是时不时地摁两下。
“老大!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