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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人吓得半天才蹦出一句:“陆总,我不敢。”

    “不敢就滚出去。”

    那人沉默,为什么总觉得好像是屋里的女人惹了他,他却把气都撒在别处?

    无奈道:“是这样的,陆总,厉少将说现在出于非常时期,对方的头目还没捉住,随时可能对我们的人施以报复,副董事长手无缚鸡之力,又带着小小姐,让她一个人出去住这是不是太危险了?”

    “危险?”男人冷笑,那目光比危险两个字都要危险,“这么说我养你们都是在养废物了?”

    床上的女人眉梢却倏地一敛,出声打断:“你说陆远菱带着谁?”

    “小小姐。”

    陆仰止也才注意到他话里多加的这三个字,脸一沉,“大姐把相思带过来了?”

    这两个人一起看向他时,压力加了不止一倍,那人低着头,“是的。”

    唐言蹊的心不自觉揪成一团,久违的

    感觉到了一股压抑。

    手上贯穿的伤口没能让她皱一下眉头,听到这个消息,她却烦躁了起来。

    她走得匆忙,都没顾上和相思交代,就把孩子送到了陆老将军那里寻求庇护。

    陆远菱那个蠢货自己跑过来送死也就罢了,为什么要拉着相思一起?!

    心口团起的戾气越来越多,多得几乎收势不住,在抬头看到男人同样冷峻的容颜,她讽刺地笑了,“她能想到利用我女儿的办法,也是难为她了,现在看来不想见她都不行了。”

    陆仰止听她把话说得这么尖锐,其实都是事实,但总觉得有什么和从前不同了。

    他俯身抱住她,屏住呼吸片刻,又沉沉地吐出来,“先吃点东西,我们吃完再说,嗯?”

    唐言蹊不吭声。

    明显就是气极了。

    “我让人把相思接回来,你不想见大姐,就让她自己留在酒店里住。”陆仰止端起床头的粥,和一堆热气腾腾的食物放在一起,碗里还是温热的,他把勺子递到她嘴边,“不说这件事了,我会解决,现在张嘴,乖乖把粥喝了。”

    唐言蹊咽了一口粥,僵硬着脸,一字一顿道:“陆仰止,我的孩子如果在陆远菱手里出了什么三长两短,我们就真的玩完了。”

    这话。

    男人的猛地一顿,勺子里的粥滴落回碗中。

    黑眸深处泛起丝丝寒芒,他不愿意从她嘴里听到“玩完了”这样的字眼。

    “大姐向来对相思视如己出,她不会做什么。”男人眼里的暗色浓得快要滴出来,“言言,和我在一起让你这么不开心吗?三句里面有两句都在暗示我分开,你知道我不喜欢听这些。”

    唐言蹊亦是迎上他的视线,“所以,我就该容忍她的所作所为,来让你喜欢?”

    陆仰止听着她针锋相对的口吻,忽然就想起了兰斯洛特。

    她这种下意识的反抗,大概就是从那次事情发生了之后,留下的后遗症。

    他不知道那件事他做得哪里不合适,也不知道在那种情况下,换了别人,还有什么更好的处理办法。

    兰斯洛特是她的亲人,陆远菱又何尝不是他的亲姐姐?

    爱是没有人能够解开的两难。

    罗马城。

    大街小巷里飘荡着别具风情的异国小调,歌声悠扬婉转,让人身心舒畅。

    天色渐渐暗下来,沈月明打电话给容鸢,说是要和她共进晚餐,她拒绝了一次,对方又锲而不舍地打过来。

    反反复复了很多次,容鸢都挂掉了,最后一次,她不耐烦地接了起来。

    “在哪。”那边的声音冷冷清清,远不如方才那么热情。

    容鸢闭着眼睛笑,果然男人对猎物的耐心都是有限的。她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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