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的脚步同时顿住。
连见惯了大风大浪的霍无舟都被这句话惊得脑海空白了两秒。
“你是谁?”容鸢望着她,半晌才找回话音,“你在说什么?”
“我是唐言蹊的”傅靖笙想了想,到底还是把“表嫂”两个字咽了回去,含糊带过,开门见山道,“反正她有个孩子在陆仰止手上,你们如果想劝和的话,可以从孩子身上下手。”
“孩子?”赫克托喃喃重复,“她的孩子不是”
当年老祖宗怀过孕的事他们知道。
被引产的事,他们也知道。
傅靖笙扶额,“这个你们还是自己去问问陆仰止吧,说来话就太长了。不过现在陆仰止不让她见孩子,我们一点办法也没有。”
容鸢的手心微微发热,她猛地攥紧拳头,“你说的都是真的?”
傅靖笙看着她,对与她具有同样强大气场的女人提不起太大好感,只微笑道:“你也可以不信。”
容鸢没再多说一个字,举步就往外走。
霍无舟亦是皱着眉跟上。
待三人都离开后,江一言才打开了卧室的门,黑眸圈着靠在楼梯上怡然自得的女人,低笑,“你告诉她们这件事干什么?”
傅靖笙耸肩,“容鸢不是他师妹吗?既然她这么乐意帮忙,那我只好成人之美了。”
江一言搂住她的腰,在她白净的腮帮上吻了吻,“就你机灵。”
傅靖笙将她推开些许,注视着他的眼睛,“你先告诉我,陆仰止在英国和墨岚做过什么交易。”
男人顿了顿,眯着狭长的眸子,“你真当你男人是无所不能的c什么都知道,嗯?”
傅靖笙皮笑肉不笑,“我没觉得你是无所不能的,但是这件事,你肯定知道内幕。”
“我不知道。”
“你知道。”她盯着他的眼睛,像要把他整个人头看穿。
江一言于是松开了手,脸上的笑意也收敛起来,恢复一张淡漠平静的俊脸,“阿笙,男人和女人不同。他为了自己的女人,牺牲再多都是他心甘情愿的,没必要拿出来标榜深情。这件事他不说,别人说了也没意义。更何况我也答应过他。”
“你们什么时候关系变得这么好了?”
“不算好。”男人淡淡哂笑,“只是相互理解罢了。”
傅靖笙怔了下。
江一言却忽然弯腰低下头,鼻尖对着她的鼻尖,邃黑的眸子深深望进她的眼底,“阿笙,你只需要记住,同样的事,我也可以为你做。”
傅靖笙眨了下眼,无端觉得眼里干涩,有些想落泪。
她别过头去,心跳的频率有些不正常,“我去看看言言。”
第二天一早,陆仰止驱车离开。
宋井西装革履地走到门外例行巡视,突然对守在侧门的保镖道:“超市送菜的车抛锚了,你去车库提一辆车把人家送回去。”
保镖不疑有他,答了声“是”就匆匆离去了。
刚一走开,就有一道灵巧纤细的身影闪了进来。
宋井低着头只作看不见的样子。
那女人戴着鸭舌帽,半张脸都被黑色的口罩遮住,鬼鬼祟祟地蹭进门里时,似有若无的说了句:“谢谢。”
宋井点了点头,以作回应。
陆相思昨天哭了半个晚上,今天早晨情绪异常暴躁。
保姆阿姨把培根煎得时间长了些,她发了半个多小时的脾气还没消。
唐言蹊拉开花厅的门,轻手轻脚地穿过客厅走到餐桌附近,正好听见她摔碗筷骂人的声音。
“这么点小事都干不好,你们到底还想不想在我家呆着了?”
“大小姐。”宋井从正门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