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分钱都不想给我,看来他真的是一点责任都不想担。
我实在想不到,他居然会是这样一种人,我印象里的他不是这样的。没想到男人变起来会如此快,翻脸比翻书还快,这是我始料不及的。我真的没想到他会这么绝情。
况且冬儿还是他的孩子,只是他一直不知道而已。
难道曾经的他只是戴着伪善的面具,而现在的他,才是最真实的他。
我肠子都快悔青了,我当初为什么要跟这样的男人搅在一起,还怀上了冬儿。
是我瞎了眼,蒙了心。
我咬牙切齿地想,如果有来生,我发誓不会跟他有丝毫的瓜葛。
事已至此,我绝不能就这样算了,他必须得为孩子的康复买单,否则我不会饶了他,我绝不善罢甘休。
我不再是以前那个逆来顺受的柳清秋,我是冬儿的妈妈,我要跟萧鸿打官司,我要为我的孩子而战。
我查了一家律师事务所的电话,跟律师约好,我现在就过去跟他面谈。
接待我的是一位看起来很有经验而且文质彬彬的中年律师,他认真地聆听了我的叙述,最后对我说,要打赢这场官司,必须找到有力的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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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目前直接取证的地方就是事发超市的视频,或者目击证人。
还有一个就是我生孩子的医院,只要有人替我出面作证,那么这个官司就有把握。
大夫问我有没有把握拿到证据,我心里实在没底,这事已经过去一年多了,也许都没人记得了。
但是再难,我也要去找证据,我必须要拿着证据打赢这场官司,为我的孩子争取到应得的赔偿。
既然萧鸿没有学会为自己所做出的事情承担后果,我就一定要让他明白这一点。
出了律师事务所,我直奔当时那个超市而去,可当到了那里时,我却一下子傻眼了。
这个地方居然拆迁了,原来的超市早都不见了,正在建设地铁出口,眼前一片繁忙的施工景象。
听着眼前拉土车呼啸而过的声音,我心里被深深的绝望淹没。
老天爷,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在心里大声质问着。
我还不死心,向路过的人们打听,原来这里有一家超市,不知道现在搬到哪里去了。
所有的人都只是摇头,现在这个社会变化太快了,商铺也是这样,今天还是一家面馆,明天就改头换面,变成了一家理发馆,过了几个月再路过时又发现变成了服装店。
因为城市建设,这里被规划成了地铁出入口,曾经的超市,早在半年前就销声匿迹了。
至于是换到别的地方再开,亦或是老板出国再不干这行了,就没有人知道了。
我抱着冬儿茫然地站在尘土飞扬的施工现场,心里实在堵得慌,我想用超市的监控录像作为有力的证据,眼下这个希望已经完全破灭了。
我实在想不通,难道我找不出证据,萧鸿把我打倒在地这个事情就可以当做从来都没有发生过吗?
他害得我的冬儿成为脑瘫儿这件事就可以当做从来没有发生过吗?
我不服,我绝对不服。
可是我到底应该怎么做?
我抱着孩子长久地站在施工现场,深深地感到绝望和无助。
有个工头模样的人向我走来,他大声地呵斥着我:“我看了你半天了,你一直站在这儿干什么?不知道这是工地吗?工地有什么好看的?这里闲人免进,万一出个事故谁负责?”
我默不作声地抱着孩子转身离开。
走在街上,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我多么希望有个人站出来对我说:我曾在那个超市看到有一个男人狠狠扇了一个孕妇一耳光,那个孕妇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