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为啥你就非得要闹着分家?”王氏冷着声音斥问道。
白高忠本来低着头,听到王氏这句话,他猛的抬起头,双眼直盯盯的看着王氏道:“娘!我们为啥要分家,难道您不知道吗?”
“”王氏嘴唇动了动,戏中理亏,终究是没有说出话。
白老汉将嘴边的旱烟拿开,抬眼看着白高忠低声劝道:“老三,守义小子不过一个半大的孩子,他的话不能相信”
白高忠却是笑了,他笑的冰凉又难过,反问道:“爹,我连自己儿子的话都不信了,还信谁的话?”
“那,那除了守义小子也没个外人看到,咋就能说是妙丫头,她们可是姐妹,妙丫头又素来是个听话的,咋会做出这种事?”
说完,王氏忽然想到白妙和刘言郎暗中私会的事情,顿时老脸一红,有种被打脸的感觉。
王氏和白老汉在心底就是偏向白家大房的,所以说出的话也都是自然而然的偏向大房和白妙。
白高忠听得冷笑一声:“没有外人?不是说暮云深也看到了么?要是爹娘还不信,那咱们就把暮云深给叫来!当面对质!”
“你!”白老汉手里紧紧捏着旱烟杆子,双眼死死盯着白高忠,颤声道:“你就非得要闹的真难看?在怎么说大房也是你大嫂!就是那妙丫头真的鬼迷心窍做了啥事,那锦丫头现在不也没事吗?”
因为提出分家,在白高忠的心底本来还是有些亏欠的,可是现在听了白老汉的话,白高忠只觉自己心中的那些愧疚被白老汉给生生的踩在脚底下!
“爹!”白高忠嘶声叫了一句,那一双沉黑的眼睛顿时也染上了泪水和怨恨:“是他大房对不起我们三房!是白妙险些害了我们家锦儿!我们家锦儿险些就没命了啊!从始至终和大嫂可有来对我们家锦儿说过一句对不起?就连你们,爹娘你们可曾有关心过我们锦儿,可曾心疼过她!你们心中可曾有过一丁点的愧疚?!”
王氏听得白高忠痛声,却是不敢在同白高忠对视,可是她低着头,却依旧小声说道:“就真的有啥事,那也是孩子之间的打闹,在说你爹也说了,锦丫头现在不是好好地?”
白高忠身体一僵,他不可置信的盯着白老汉和王氏,双目沉痛又不可置信,
到了现在这种地步,白老汉和王氏仍旧是一心的认为白家大房没有错!白妙没有错!
那他的锦儿就这么平白无故的被人坑害,还讨不到理吗?
白高忠越想情绪就越激动!可是他心中在怨,再怒,坐在眼前的是他的爹娘,而大房是他的亲!他难道真的要撕破脸皮给他们对簿公堂?
白高忠抬手抹了一把眼泪,声音沉下去,淡淡道;“分家!”
白老汉的手一抖,王氏也跟着抖了抖。
白高忠见他们还是不说话,就后退了两步,目光寒凉又沉静的看着他们道:“爹,娘,如果你们不愿意给我们分,那我只能去找白家的几位伯公和村长,让他们来为我们三房主持公道!”
白老汉听得心中一抖,眼见白高忠转身就走,只见白老汉眼一急,用旱烟杆子敲打着桌子,怒道:“老三!你这是铁了心要分吗?”
白高忠停下脚步,抬头淡淡看着白老汉点头:“是。”
“好!好!老三你可不要后悔!”
白老汉终于发了话,过了一会儿,就见上房的唐屋内,聚了白
家三房的人。
白高明并没有回来,仿若这个白家只是给他压麻烦的,他过上好日子,是根本不会回来这里,也不用说来看望白老汉和王氏了。
而且,白家分家这件事,王氏也让人给白高明捎了信儿,想让他回来说道说道。
谁知道白高明没有回来,只让人带回来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