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山气得差点破口大骂。
鼎神皇这老头子太没义气了,他跑储物袋里舒舒服服睡大觉,倒把自己留在这个鬼地方。
一想到这儿,李山再度有了想把鼎神皇的老巢一把火烧掉的冲动。
踏剑飞至那十几个“坟包”的上空,转了两三遭,李山忽然发现最北边的“坟包”中有丝丝烛光从门缝中透露出来。他心中一喜,有烛光说明里边有人居住。于是,他跳下飞剑,将剑收起,几步来到那个“坟包”前,用手指敲了敲圆形木门。
“咚咚咚!”
敲门之声响起,在这寂静的夜中愈发得响亮。然而,令李山意想不到得是,一炷香时间过去了,“坟包”内却没有任何的动静,更没有人来开门。
“在下太厄门人,路过贵地,见天色已晚,想借宿一夜,还请行个方便!”李山报出门派,想试一试运气。
毕竟太厄门在魏国乃第一大仙派,地位远高于皇室,方圆千里之内的百姓提起太厄门无不敬仰膜拜。李山报出门派就是想让“坟包”里的人放下戒备心理。
还别说,这一招果然奏效。李山话音刚落,“坟包”内就传来阵阵窃窃私语之声。
又过了好一会儿,“坟包”内才传来悉悉索索之声,听着好像有人在穿鞋。
“小哥,你真是太厄门的仙人吗?”一个苍老的声音小心问道。
“老丈,你尽管放心。要不你开条门缝,我把本门的令牌给你瞧一瞧,就知道我有没有说谎了。”
老者好像犹豫了一下,最终门还是“吱呀”一声,开了一条门缝。
一丝光亮从“坟包”内泄出,照在李山的脸上。
李山从腰间摘下一块刻有太厄门字样的令牌从门缝中塞了进去。
那老者用颤巍巍的手接过令牌,看了好大一会儿,高兴道:“老太婆,这个小哥真是太厄门的仙人,这回咱们孙儿有救了!”
“老头子,还不快请仙人进屋!咳咳咳!”一个老妪边说边咳,听声音似乎得了极重的病。
老者欢喜地应了一声,把木门打开。
李山被老者请进屋子,借着微弱的油灯,扫视了一下屋内环境。西北角一个土炕,土炕之上躺着一个老妪,光线暗淡也看不清什么模样。屋子中心一张破桌,几把椅子,靠墙的地方有一个炉灶,再没有其他物件了。
老者恭恭敬敬将令牌送上,又拉过一把椅子,用袖子檫了擦,请李山坐下。
李山还没坐定,就见那老者双膝跪地,冲着他“咚咚咚”磕起头来。
“仙人,求你救救小老儿一家的性命吧!”
“老丈,快起来,快起来。你这不是折小子的阳寿吗?再说我也不是什么仙人,在太厄门只是个扫院子的杂役。”
这老者比自己阿爹还大,李山如何敢让他给自己磕头,忙起身将老者搀扶起来。
“小哥,你既然是太厄门里的人,就一定是仙人,即便是扫地打杂的,那也是仙人啊!小老儿求你了,求你救救我的小孙儿。我们老两口儿子媳妇都死了,就留下这么一个小孙孙,那可是我们家最后的血脉啊!”老者说着竟然嚎啕大哭起来,就连床上的老妪也痛哭起来。
李山正不知该如何劝慰老者。
就这时,鼎神皇从储物袋中钻了出来,打着哈欠,嘟嘟囔囔道:“是谁在哭哭闹闹,这么不开眼,打扰本皇的清梦!”
鼎神皇的出场,着实把那老者吓得不轻,就见他一屁股蹲在地上,嘴里哆哆嗦嗦道:“鬼!鬼啊!”。就连那老妪也吓得浑身颤抖,不敢做声,只是死死抓住盖在身上的被子。
鼎神皇被气得不轻,“呸”了一声,道:“你这老头真是有眼不识真神仙,有本皇这么飘逸洒脱的鬼吗?你瞧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