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快出来!”李山一进屋就直奔画前,敲了敲墙上的画。
“吵什么吵?扰人清梦!你小子是不是屁股痒痒了?该打!”
就见鼎神皇那道虚影从画中飘了出来,打着哈欠,伸着懒腰,懒懒散散地说。
“前辈,小子的一个朋友丹海受了伤,你老人家能赐几粒疗伤的丹药来救救他吗?”李山脸上露出讨好的笑容。
鼎神皇干哈哈了几下,道:“你小子跟本皇要丹药,那真是进错了庙,拜错了佛。去告诉你那位朋友,就说本皇爱莫能助!不行得话,就劝劝他,趁着还有力气,找一个湖光山色之地,拿刀抹了脖子得了,这样也比活着受罪来得好!”
李山一时没明白鼎神皇话里的意思,以为他有意推脱,也就对他不客气起来。
“鼎老头,你说得是人话吗?哼,你不是整天吹嘘自己在汉土的时候炼丹如何如何厉害,现在一看全都是大吹法螺!呸呸呸,真不要脸!连个丹海疗伤的丹药都拿不出,我鄙视你!我这就去找宁丹师讨几粒来救人,也强过在这儿看你的厚脸皮!”
“没大没小!再喊鼎老头,本皇一巴掌拍死你!李山,不是本皇不给丹药,而是无药可拿。自本皇被封印在画中,神魂已经严重受损,根本无法炼制丹药。若非如此,本皇何必为了区区的太清复魂液来求你这臭小子!”
李山一想也是这么回事,刚要相信,可无意间碰到了小腹处的蚕丑,心里骂道:不对啊,差点又让这老小子给骗了。
“鼎老头,你真把我当孩子骗了!若不能炼丹,送我的这条蚕丑是怎么炼出的?”
“算你狠!”鼎神皇咬着牙,一字一字地说,“好吧!本皇承认说了个小谎,可也不完全都是谎话!”
“怎么讲?”
“本皇神魂确实受损,为了给你炼制蚕丑这种低级别的药蠕(用兽核及药草炼出的虫子,不属于丹药),都昏睡了一夜。若是再出手为你那个朋友炼制修复丹海的丹药,怕等本皇炼出来,也就魂飞破散了!”
说这些话时,李山一直注视着鼎神皇的眼神,因为眼神最能出卖一个人的内心,他见鼎神皇眼神没有任何躲闪之色,知道这次说了真话。
看来鼎神皇这边是指望不上了!李山心里想,唉!实在不行只能去求宁百草了,他那里肯定有修复丹海的丹药。
不过,这个念头转瞬之间又打消了。自己只是个炼丹童子,而宁百草却是堂堂的上位丹师,两人地位何等悬殊。即便宁百草再惜才爱才,也不会随意给自己丹药吧!张阿牛我已经尽力了,看来你命该如此,怪不得别人,只能怪老天爷了!
李山微叹一声,心道:既然救不了张阿牛,那就想办法把他送回库房司吧。反正自己与他只是点头之交,交情半点也算不上,虽有救他之心,可无救他之力,实属无奈之事,自己也问心无愧了。
这时,鼎神皇似自言自语,又似故意说给李山听一样。
“丹药本皇是没有,可是丹方没有一百张,也有七八十张,药草嘛别得地方不好弄,可在这丹房里随便拿点就齐了,唯一缺得就是炼丹的人!”
“鼎老头,你这话说了等于白说,我去哪里找一个炼丹的人来?难不成拿着刀出去抢人吗?”李山没好气地说。
鼎神皇对李山叫他“鼎老头”很是不满,骂道:“小兔崽子,本皇给了你多少好处,你都忘了!哼,你小子属白眼狼得吗?翻脸就翻脸,还口口声声地叫我‘鼎老头’,亏不亏心!”
李山被鼎神皇一阵怒对,还别说,怼得他一时语塞,竟然无法反驳,于是忙换了个笑脸。
“小子以为整天前辈长前辈短的,显得咱们爷俩感情太生疏,不如叫着鼎老头亲近。若是前辈不喜欢,以后小子就尊称您为鼎老!你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