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前,贺宁觉得霍去病这身装扮着实太显眼,从行李箱里找出一套耐克让他换上。
这身衣服是贺宁前年在路边摊花三十块买的,后背上弯勾头重脚轻,挺着个大肚子,远看倒像是个v。不过这的确是他见过的最大的弯勾,从左腋延伸到右肩。由于穿在身上太松垮,就一直丢在行李箱里。
在贺宁的指导下,霍去病笨拙地把拉链顶到下巴。果然是人靠衣装马靠鞍,他肩宽体阔超乎常人,居然把地摊货穿出了正品的感觉。
贺宁对此赞不绝口,霍去病却嫌裤子太小,把屁股勒得太紧,总觉得背后有一双眼在时刻盯着自己。
贺宁也觉得他这幅打扮有损将军的威名,打算带他去把头发剪了。如此性感的臀部再加上一头长发,那背后就不是一双眼睛那么简单,那么多双眼睛盯着一只眼,深思极恐,让人不寒而栗。
霍去病对头发没有过多留恋,跟着贺宁进了一家理发店。
十几分钟后,一个身高近两米的大块头,穿着耐克顶着板寸出了理发店。理发师热泪盈眶,这么多年终于感觉自己配得上理发师的称号。
贺宁带着霍去病站在路边等公交,磕出一根烟递了过去。
霍去病与生俱来对烟拥有极强的驾驭能力,他学着贺宁的样子,一口气下去只剩个烟嘴,两条长龙从鼻孔里飘了出来。
这就是神仙和凡人的差距,他对气息的控制不是凡人可以企及,两条长龙盘旋着冲向上空,最后化作乌有,引得路人驻足观看。
贺宁突发奇想,要是摆个破碗在脚下,说不定也能赚个盆丰钵满。不过霍去病是驰骋疆场的匈奴噩梦,这要是被老神仙,还不得把自己挫骨扬灰,打入十八层地狱。
正在吞云吐雾间,眼前忽暗,公交车稳稳的停进站台。
霍去病低着头钻进大铁皮里,这是他的第一次,难免有些紧张,脚下总觉得像踩着圆球。
坐在一旁的大妈仰头盯着霍去病看了半天,问:“小伙子是不是恐高啊?来,坐这里就不高了。”
霍去病稍稍调整姿势,两脚生根也就适应了。他摆摆手说:“老夫并无大碍。”
他虽然不是大嗓门,但是人高声远,车厢里顿时安静下来,目光瞬间汇聚到他身上。
贺宁脑袋在飞速旋转,想着如何解释,却听见角落里一个声音:“电视剧看多了吧。”一颗悬着的心才落了下来。
很多事情都是当局者迷,当你觉得被人识破的时候,其实别人压根就没注意到你。当你觉得已经蒙混过关的时候,别人只是笑而不语。
两人在工地附近的站台下了车,贺宁看着建筑工地外停满了轿车,犹豫了片刻。
自己被老神仙从死亡边缘救了出来,如今安然无恙的出现,必然会造成不小的恐慌。但是如果不去,那意味着自己放弃了两万汗水钱。
贺宁当然不会选择放弃汗水钱,两万够外婆吃多少顿肉。
他和霍去病走进工地大门,事发地除了一滩滩血迹,死伤的人早已经消失不见。几个警察站在周围,不知道在测量什么。
贺宁转身拉着霍去病就走,没想到警察来的这么快。这要是被警察盘问起来,估计实话实说都没人信。要是他们知道了霍去病的身份,轻则被带到精神病院,严重的话还会当做科学标本用做科学研究。
实力就是话语
权,现在贺宁别说话语权了,暂住证都快到期了,两万块钱只能再做打算。
霍去病不解,询问贺宁为何无功而返。
贺宁说:“我们是要去开创宏图伟业,不能因为几万块的小钱耽误了大事。”
霍去病还是不解,却也不再问,看着路上成群的青年,若有所思。
回去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