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有些僵硬,谁知道陆明绅完全没看她,自己找了沙发坐下开始撕快件。
她敏锐地察觉到不对,连忙顾不得两人之间刚才的那些乱七八糟,走了过去,“这是什么?”
陆明绅怎么可能在她家收快件,那这封快件是?
她不相信陆明绅是那种会乱拆别人快件的人,所以这里头……
只见他迅速撕开快递,结果里头却空空如也,彻底撕开翻转过来看,还是连片纸屑都没看着。
“这是什么?”莫洛的眉头不由得拧起,再次问道,伸手捡起被陆明绅放下的快件,目光落到运单上,收件人是1号楼,寄件人是大写的英文字母B,两边都没有地址、没有电话。
“Interesting?”她念道。
非常好看的英文手书,仿佛上世纪用鹅毛笔写出来的一般,线条流畅而华丽,却透着某种神秘气息。
可这种神秘,落到一个空包装的文件袋上,就显得太过诡异蹊跷了。
B是谁,给她们莫家寄这个是何居心?在备注栏里写这个英文单词是什么意思?为什么陆明绅会那么紧张,他知道什么?
脑袋里,突然闪现出莫长歌第一次告诉她病情那日,在省二医的停车场,陆明绅yù言又止的复杂神情。
他当时问姐姐最近有没有遇到什么奇怪的人和事,难不成……
“陆明绅,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姐她是不是有什么危险?”
陆明绅抬头,惊觉于她的敏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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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长歌坐在副驾上,望着窗外不断飞驰后退的街景,伸手紧紧抓住了拉手,“疯子,你要去哪里!啊!”
谁知秦风方向盘一甩,她整个人猝不及防地朝座位上甩去,然后就听得砰砰两声,像是什么东西擦过了车身。
“你不要命了吗,停下!快停下!”
然而她明显听到轰的一声,他竟然将油门一脚到底,车子一下子开始提速,全力向前冲去。
因为惯xìng,她整个人甚至往椅背上撞去。
半开的车窗,原本缠绵的小雨也因为飞驰的速度变得冰冷急速,狠狠地拍打进来,扑满整张脸,令她呼吸都变得十分难受,连忙伸手去关窗。
疯了!
她知道多说无益,他什么都不会听。
秦风之所以叫疯子,不仅仅是因为他的名字,还有那骨子里烙印的疯狂因子。
做事向来随心所yù、不受束缚,如果不是因为这样,她当初也不会和他玩到一块儿去,可正是在一起呆久了,他对自己一直容忍谦让,以至于她都忘了那个别人眼中真实的秦疯子是个什么样。
惹急了命都不要的疯子!
陆巡霸道地疾驰而去,从曾经繁华现在凌乱主城区穿过,一路来到郊外。
越往郊外走,被台风破坏的痕迹就越明显。
低矮的筒子楼、拥挤曲折的道路、杂乱无章的电线、随处可见的红色遮阳顶棚……各种景物本就处于一种无序的状态,被台风这一搅和,在黄色浑浊未退干净的洪水的映衬下,更是不堪入目。
嘭嘭嘭的水声相继响起,以他们的车为中心,两道水幕朝两侧飞溅高扑过去。
“疯子!”
莫长歌抬起手背挡住了眼,心砰砰地跳得厉害。
他们好似在经历一场惊心动魄的大冒险,又好像在上演逃亡大作战的生死时速。
心都跳到了嗓子眼,她偏头朝驾驶座上秦风看去,他的面容坚毅而镇定,绷着,紧皱的眉头令整个人愈发严肃冷酷。
窗外飞驰的景物花得一片模糊,唯独他的脸,他坚定沉稳的神情,那么清晰。
真是疯了!
她在心里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