瞟到她的小号,恐怕也想不到……”知人知面不知心,说的就是这种吧。
“是她。”迷离的桃花眼微微眯起,迸shè出凌厉的寒光。
莫长歌自然知道他在想什么,“她已经得到了该有的惩罚,莫洛收回了顶层大厦。”
陆明绅心下了然,不再说什么。看着低头无意识咬着吸管的莫长歌,本来想问的话,突然就卡住了。
他知道,莫长歌越是能正常地和他聊早前帖子的事,越代表她心中有事,因为她的烦扰和心事,往往都是深埋在心底里的,就算是他这个心理医生,也很难挖掘。
而此刻她心中的事,无非就是
沉默片刻,他终是开口道,“我在门口遇到莫洛了。”
“嗯。”
就在他以为她不会开口的时候,她却突然回过头,收回了望向窗外的目光,“该回去了,对吗?”
陆明绅一怔,心中复杂难辨,“莫洛来者不善,她不过是想借你替她拢权,她的野心……”
莫长歌打断了他,“我知道。”
陆明绅还想说什么,最后却什么都没说,只伸手扯了扯领带,烦躁地往后一靠,伸手就开始摸兜。
莫长歌皱眉,知道他烟瘾又犯了。说起来也奇怪,陆明绅明明是医生,却偏偏喜欢抽烟,每次看他吞云吐雾的时候,那样迷离的眸光,使得他看上去更像个颓废的艺术家,而非一个冷静克制的医疗从业者。
不过,莫长歌很讨厌人抽烟,所以在她面前,陆明绅多数都是不抽的。只不过这次他并未有丝毫避开的意思,打火、点烟,一气呵成,缥缈的烟雾中,他的声音沉冷而犀利,“因为成?”
莫长歌搅着吸管的手一顿,迟疑片刻,冷静回道,“狐狸,你不是一直告诉我吗,如果想要治愈,唯一的办法就是回去面对。从鼓励我拾起过去的故事开始,你的疗程就在循序渐进的进行,如今这一步,不管是天意使然,还是人力所为,都是一个契机,不是吗?”
陆明绅显然没有料到她竟是这般说,眼神也带了几分审视。他的眼神有些犀利,有些逼迫,莫长歌别开了眼,“现在不是医院,别用医生的眼光审视我。”
是的,陆明绅是她的医生,心理医生。
“既然你提了治疗,我只是尽职而已。”烟雾中,陆明绅的眉眼依稀有着年少时的不羁,“我本想亲自给你看那条新闻的,却不料被莫洛抢先一步,想着你终究会通过其他途径知道,还不如从我这里,毕竟我也是当年的见证者,再者,即使不好过,作为医生,我也能疏导你。没法替你做决定,但至少可以推进你做决定的进程不是?”
莫长歌愕然,抬头看他。
只见他将烟蒂放进烟灰缸,捻动弄熄,随后说道,“可是这一刻,我突然不这么想了。我虽然怀念曾经气势凌人的莫沫,张扬恣意的莫长歌,但如果恢复的代价是要面对那些艰难锥心的人与事,我宁愿你就这样龟缩。”
说完,他牵起唇角,有些勉强地笑了笑。
他生得一双特别惑人的桃花眼,顾盼之间,尽是风情。在莫长歌记忆中,陆明绅特别爱笑,魅惑的笑,如同勾人的狐狸,只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后来学医的缘故,原本风骚诱人的笑容再也不见,如今的笑,迷离得如同深山蒙了雾,总叫人看不清深处的光景。正如此刻他的笑,她也读不懂。
读不懂,她干脆不想,扭转了话题,“没想到第一个找到我的,是莫洛。”竟不是成,也不是秦风,而是莫洛。剩下的这句话她压在心里并没有说,
陆明绅何许人,自然知道她未出口的话是什么,想到今早秦风的保姆车突然出现在他楼下,他不由得垂了眸子,敛去了其中翻腾的深意,“也不是。”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