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李老村长。
从他前身的记忆力看,李老村长年纪大了,近几年越发固执,已经做了好些糊涂事了。
这几年,鹤溪村的人有什么事都习惯找他儿子李建中了。
如今这两兄弟把这老村长请出来,是想干嘛?
李老村长没管骆华,拄着拐杖往前两步,朝着李实开口:“实小子,你这才刚回村,什么都没安顿好,怎的这般着急?”
李实把手上柴刀往墙根一抛,笃地一声,柴刀稳稳chā在一根枯木上。他转回头:“李村长此话何解?”凉凉地视线扫视众人一圈,再看向地上躺着的半扇门,“我看你们才着急,我这院门好歹还能挡挡风,如今都被你们摔了。”
众人抖了抖,暗地里都为这小子的力道嘶了口气。骆向富两兄弟听了这话,都心虚了。
骆华跟着看向李老村长。这俩兄弟不是冲着他来的?怎么变成来找李大哥的麻烦?
李老村长重重敲了两下拐杖:“你这院门结不结实你自己不清楚吗?别跟我打马虎眼。你看看你做得什么事。你还记不记得你是李家唯一的香火,你这样做对得起你死去的爹娘祖父母吗?”
“别扯上我亲人,有事说事。”李实冷着脸。
“别装了!可是很多人都看见了。”骆向富不等老村长接话,直接chā嘴朝他喊道。
李实冷睨他一眼:“看到什么?”
骆向富抖了抖,色厉内荏道:“你、你跟骆华那小子在山上干了些什么,你们自己心里有数!”越说越理直气壮,“我跟老二都看见了。”
骆华眯眼:“什么意思?我上山还不是你们”
“别狡辩了!”边上的骆向贵赶紧打断他,“我们亲眼看见了!你们下山的时候,好多人也都看见了,不信问问大家。”
骆华扫一圈诸人,见他们眼带不屑,顿时有不详预感:“骆向富、骆向贵,你们搞什么鬼?”
原本想好好跟李实说道的李老村长不高兴了,直接把矛头转向骆华:“华娃子,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敬尊长了?做错事了,不反思自己,竟然还敢对着兄长呼呼喝喝的。”
边上的骆向贵、骆向富顿时眼现得意。请老村长果然是对的。
骆华奇怪了:“李爷爷,您说说,我做了什么错事?”
“好男儿敢作敢当,都这个时候了,你们还不承认?难不成你还打算糊弄我?我还没老糊涂呢!”李老村长觉得这俩人真是,太不懂事了!
“别遮遮掩掩的,把话说明白。”李实也很是不悦。这些人嚷了半天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这么些年,这样的事儿咱也见了不少了。律例允许,也能入宗谱、录籍册,你们还遮遮掩掩的干嘛?你们倘若赶紧把事儿给办了,我们就当没这事儿。”李老村长抖着手指了指他俩,“若不然,你们俩也别在这村里呆着了,我们村不允许有这般、这般下作的行为。”
要赶出村?什么事这么严重?骆华懵了:“李爷爷,您这是什么意思?”就算要赶,也应该赶骆向富那两兄弟啊!
李实同样不解。他这刚回村不到半个月,扯上什么事了?
“什么意思?什么意思你不知道吗?”李老村长指向他们黏在一起的手,再指了指他身上的衣服,“你看看你们,大庭广众下都黏糊在一起,还堂而皇之……”他简直难以启口,敲着拐杖骂道,“好好的年轻小伙子,长得也不差,不想娶媳fù儿就算了,怎么这么、这么有伤风化!”
骆华满头黑线。不是他想的那样吧?
他与同样有些回过味儿来的李实对望一眼:“李爷爷,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李实也沉下脸:“李村长,眼见为实耳听为虚,请不要随便听信别人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