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听闻这只荷包是程紫玉所有,薛骏懵了。不是在说落水吗?怎么又都盯住了荷包不放?荷包是他亲眼看着从程大小姐身上掉下来的,怎么是程紫玉的?
他只知被陷害了,但却对该如何自证和撇清毫无头绪……
“薛大人!这荷包上还有我的名字呢!”程紫玉淡淡。
“来人!”
太后一挥手,便有宫女拿了一只瓷瓶上来。
“你若不说实话,便休怪哀家无情了。”
太后幽幽开口。“一会儿还要继续寿宴,哀家没有时间跟你磨蹭。你此刻不开口,那以后便永远别开口了。你的家人也一样,你若不识相,哀家便赏你全家一人一颗药丸!”
红色的瓷瓶冒着寒光,显然毒药无疑。
程紫玉愕然,她还没说完呢,她的本意不在这儿啊!此刻太后的强硬,似乎太过了。她唯有一叹。
而太后一发威,便雷霆之势。所有人都惊叹于太后的强硬,此刻连皇后等人也骇住了,一时几乎没反应过来。
薛骏瑟瑟抖成了一团,嘴巴张了又张,上下牙齿打着架,一个“是”字眼看就要出口……
“皇祖母!”
大皇子却是突然开口。“今日皇祖母大寿,这药……不合适。您千秋,哪能见血?本就是大赦天下的日子,传出去也不好听。皇祖母息怒啊!”
一时间所有人都开始劝起了太后。
“你们有心了,但哀家不怕忌讳犯冲。”
“皇祖母不可,您老福泽深重,岂能让如此败类坏了您的福气。”朱常珏还在劝。
“让皇祖母不高兴,孙儿惶恐。孙儿心下不忍,愿为皇祖母效劳!这个薛骏,自当万死,孙儿请命为皇祖母分忧,必定用尽一切手段叫这薛骏开口吐个一干二净!”
朱常珏表现得刚正又孝顺。
程紫玉心头一震,看向李纯。
是不是……试出些什么了?
大皇子?是他吗?又是他?
上次的刺杀,他也是有极大嫌疑的。
所有人都还没反应过来时,大皇子却抢在了第一个。这种时候,一般都是心虚的人反应最快!
要知道,朱常珏从来都是无利不往,可他却自告奋勇要审问薛骏?薛骏不值得他浪费时间做这事!而且,他有什么把握一定能审出答案?
他这会儿下了保证,若是做不到呢?他岂不是将把柄送去了皇后等人手上?
难不成他是为了表孝心?有这个可能,但可能性却不高。
而他之所以引人怀疑,还因这时机的微妙。
眼看薛骏吓得不轻,将要招认,他却上去这么一打断,颇有些欲盖弥彰之嫌啊。
程紫玉越想越确实,这会儿再想想刚刚薛珏四处求情时,朱常珏一脚踢上去,警告他离远点,否则将卸了他……
这话若细细一品,可不是还有深层的威胁警告意味?
是大皇子指使了薛骏吗?他倒确有这个实力。那私盐呢?
若真是他,倒是多亏了太后这一怒了。
程紫玉深吸了一口气,晚些时候,她要好好捋一捋……
朱常珏这么一开口,其余皇子若不出来表示愿意分担倒显得不孝了。一时间,几个皇子都表示愿为太后分忧。
“你们都想多了。哀家还不至于为了这种人犯了忌讳。这瓶子里装的可不是什么见血封喉的毒药。这只是吃完后变成活死人,再不会做下三滥之事,也不会狗嘴乱吐污秽的苗疆秘药。哼,今日苗人送的这份寿礼,倒不想是最快用上的!”
程紫玉嘴角微颤。
太后在唬人。
这帮人不知,她是知晓的。这是太后随身带的药。今日大喜,所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