币被拍到一个极高的价格,被一种从天上掉钱的喜悦瞬间砸的晕晕乎乎,好不容易才冷静下来的颜成赶紧去找她小姨李娟来分享这个喜悦。
“小姨,我发财了,你看这是什么?”
“袁大头!小成你从哪里来的这些东西?”
“我今天下去收货的时间无意间收到的,小姨,这东西应该值不少钱吧。”
“应该是挺值钱的,你没数数有几个啊。”
“光顾着高兴还没来得及数,你跟我一起数数吧。”
颜成对李娟的信任就像对自己的母亲一样,并没有什么提防的想法,第一时间就拿给她看,李娟心中也甚是感动,要知道谁都明白财不外露这个道理。
“小成,这件事千万别往外传了,先数数几个,等你姨夫回来之后找人打听下这些袁大头值多少钱一个。”
颜成认真的数了又数,一共三十五个,就算按照白银的价格来卖,这几十个袁大头也是一笔不菲的收入,因为颜成用家里平时专门称量有色金属的电子称称了之后,重量高达两斤二两,以白银14块一克的价格来算,也值将近两万块钱。
颜成跟他小姨李娟一番商量之后,打算拿出30枚银元来卖,两枚他在李娟的百般推搡之下硬塞给了李娟的两个孩子,还有三枚他准备自己留下做个纪念。
金城是以黄金而得名的,白银也是当地常见的贵金属之一,处于古城长安跟中原的交界处,像这种带着古董性质的银元也不算少见,在金城已经待了五六年的苗昆也就是颜成的姨夫很快就通过自己的关系,在一个当地人的介绍下找到了买家。
“恰给你开6000一枚,你觉得咋样嘞?”
买家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汉子,高大挺拔的身姿穿着一身正规的西装再配上戴着的一副金边眼镜让他看上去好似有几分学者的风采,然而带着极重的西北口音让这个学者的打扮看上去有些不伦不类,在一番验证之后试探着给出了6000元的价格。
生意中的门道自然都是漫天要价,坐地还钱,深谐此道的苗昆很敏锐的就明白这个不是买家给出的底价,立马开口说:“老板,6000太少了,我可是听人说像这种银元市面上怎么也值个七八万,你这给6000岂不是太黑了。”
颜成也接过话说:”是啊,老板,我从网上看到像袁世凯当时造的银元很多都是值个好几万,你这给6000块确实是太黑了。”
买家皱了皱眉头苦笑说:“你们说的那种拍到好几万的袁大头不是没有,不过那种量很少,像这种民国三年的银元其实值不了那么多钱,你们说的那个价格是不可能有人开到的。一个是那其实是最后炒作出来的价格,二呢是中间各种渠道的销售都要从中抽一些利润,要不这样,我一枚银元可以给你们开6500块,30枚算你们20万怎么样。”
听完买家的话之后,颜成觉得买家说的也有几分道理,在看了苗昆一眼之后,示意同意了这笔买卖,然后双方就很快开始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在民间收货,有个不成文的规定,那就是最好是直接用现金,因此卖出30枚元大头颜成手里多出了20万的现金。
年仅20岁的颜成几曾见过这么一笔巨款,几乎每天都在盘算着该怎么花,甚至就连睡觉都偷偷铺在床底下,时不时的偷偷笑醒。直到一次小姨李娟帮他换洗床单的时间无意间发现,受不了小姨的啰嗦才恋恋不舍地拿到银行存下。
不过即使是再兴奋的事情总有过去的时间,生活很快就回到了原来的轨道上,颜成继续从事着他收破烂的工作。
收破烂生意中占比最大的废铁也从当初最开始的6毛短短一年时间涨价到了1块8毛钱一斤,然而让颜成奇怪的是,他的生意不但没有变好,反而还不如早期刚到1块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