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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份过大,也让对方产生了兴趣。那两人都是玲珑之心,自己刚刚说的越多,势必会让对方发现疏漏,索性对他们的示好表现得不以为意,让他们产生误会知难而退,也好过于被人拆穿,发现身份。

    “陈英,你看看。这身份在此地使用根本是个错误,现在我想与人交流,对方都会慢慢把话题引到我这身份之上,这些墨客真的是,为了入仕,想尽方法。”钟景从袖中拿出绢帕擦了擦手,刚刚与皇甫冉短短几句对话,就把他急的双手冒汗,紧张万分,现在的他对文人更无好感。

    陈英目光冰冷地望着湖面,也不答钟景的话。钟景也不在意,陈英的性格他早就了解,时常就会这般,陷入冥思,对任何事物都不理不睬。他干脆身子前倾,从陈英脚边取楫,费力地向岸边靠去……

    一夜过去,钟景二人起床洗漱,真到了宴集当天,钟景也不如半月前那么兴奋,这些天接触到的这些墨客,虽看起来风度翩翩、自由洒脱,却总让他感到一丝不快。他与陈英慢悠悠地去往金山脚下走去,抵达之时离辰时还有一点时间。但山脚下湖畔早已摆好了桌案芰坐,也早已有零零散散的诗客落座,不停的有佣人在桌案上摆放瓜果糕点、美酒伴菜。

    钟景带着陈英选了一张离主桌较远的桌案休憩下来,本就只是想要远远观摩,以他的学识,全不可能与人有所交流,这么一张远离主桌的桌子,既能有较好视野,也不会引人注目。

    人愈发的多了起来,辰时既到,几乎所有桌案都有人落座,而主桌上则是昨日与钟景他们相遇的皇甫兄弟。此时的皇甫兄弟忙着与其他熟识们寒暄,根本没有注意到离其较远的钟景二人,自然没有上前招呼,而坐在钟景两侧的都是身着素衣之人,侧目看着衣锦的钟景,满是不屑之意,竟隔着钟景二人交谈起来。

    钟景笑了笑,前几日他便感到自己与这个诗会宴集格格不入,只不过已等了多日,不来看看心中又有不甘。现在见此情形更是心头冷笑,对这些书生的不屑之意更浓。

    那两人所谈并无新意,也就是和着这诗会之名探讨诗理。“王兄,我此次前来润州途径巴陵,有幸观洞庭全湖,心有所感写下一篇,念来予你听听。”坐在左侧的书生探出头来,越过钟景说道。“王兄请听,今夕洪波涌,但悲无人同。孑然历云梦,寥寥与情衷。”

    那被唤王兄的男子略微皱眉,似是沉思之状,少焉舒展眉头,饮下一杯酒:“孟兄所作极妙!短短四句就将洞庭之壮丽与内心之寂寥尽数道出,让人可感呀!妙绝!妙绝!孟兄最近可是郁郁难解,来,我们共饮此杯!”说罢,又添置了一杯酒,捧杯敬向那孟兄。

    孟兄大笑心情极佳,此诗他想了许久,将自己科考失利之心情阐发地淋漓至尽,现今得人赞许,更觉飘然起来。杯酒下肚,他就摇头晃脑起来,沉浸在这清风之中。

    钟景身处云雾之中,并不明了二人说了什么,倒是陈英嗤笑一声,引得三人转视。陈英这才发觉自己笑声过大,连忙收敛低头,装作无事发生。

    可孟兄似是不满,站起身来俯视着陈英:“这位兄弟有些面生,怕是第一次来这宴集吧,在下永州孟绍衣,不知你有何高见呀?”

    钟景也迅速起身,挡在陈英面前,直视着孟绍衣,“我这书童不知天高地厚,还望孟兄海涵。”

    孟绍衣仔细打量钟景,先前只注意了个大概,以为只是个纨绔子弟。现在对方起身,身形都显歪曲,更让他觉得对方就是大户人家玩世不恭的浪子,鄙夷之意更甚。“书童不知天高地厚,这主人怕是更不知廉耻了吧,也难怪,怕是从未览过多少书册,这书童也就是个摆设吧。”

    钟景被说的不知如何回应,但是孟绍衣声音之大已经引起了皇甫兄弟的注意,二人往这看来,见着钟景与孟绍衣两人对峙,赶紧起身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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