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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趴在了熟悉的榻上,就好像做了一场梦,只有背上传来的疼痛还时刻提醒着他,刚刚在集市上的确挨了下毒打。

    “嘶——”钟景想撑起身来却根本使不上力,啪的一声又趴倒在睡榻之上,“要让我知道是谁干的!我一定剥了他的皮!陈英,陈英!”总这么瘫在床上实在难忍,见着四下无人,钟景攒足力气用力喊着一直跟着自己的小厮。

    不多时,便有一人跑进屋来,若是细看,便能认出是之前向钟泽报信的仆人。此时的他早没有了先前的慌张神色,他打量了一眼龇牙咧嘴的钟景,眉眼中露着一丝嘲笑,只是在钟景望过来的时候,他已然收起讥讽的嘴脸,低着头作了一揖。“公子,唤我何事?”

    “你刚刚可看清是谁在背后暗算于我!好大的胆子,怕是不知我乃节度使之子?”钟景恨恨地咬着牙,瞪着陈英,就好像刚刚是他毒打了自己一般。

    陈英急忙摇头,别看着眼前这魔头弱不禁风,但真要被他记恨上,那后半生恐怕都过不痛快,这误会可不能在他心里留下。他依旧低着头,耳尖微动、眼珠一转,却是反问着:“公子,要是您抓着那人,该当如何呀?”

    听闻此言,钟景霎时没有了疼痛带给他的忧愁,眯着眼睛大笑起来,就好像伤他那人已经被他擒住百般蹂躏,“哈哈哈,那还用说,他要是落在我的手里,我定是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先把他衣物卸尽没入水中,再用绳索绑住双手快马牵引,等到他浑身伤口之时撒上细盐,最后扔去喂狗。啧啧啧,想想就舒心啊。”

    “哼!”钟景还没在臆想中沉迷够,门口熟悉的冷笑已将他吓出一身冷汗。他害怕地转过头,发现父亲钟泽不知何时已出现在了房门口,手里还端着一个冒着热气的碗器。不等他多言,钟泽已将碗器掷于地,在陈英脚边粉碎开来,“陈英,去将我的鞭子取来,我今日必要收拾这逆子不成!”

    钟景方才醒悟,先前在市集上,正是父亲一记马鞭挥在自己身上,也定是父亲遣人将自己送回府中。而刚刚自己说出那番言辞,定是对父亲的极大不敬,父亲本就对自己心怀不满,若今日真被父亲毒打一顿,照自己这体格,别说一两天了,怕是一两个月都出不了门了。钟景打了个寒颤,顾不得自己还未穿着妥当,也不在乎背后传来的阵阵疼痛,翻下床,踏上鞋履,疯一样地推开转身应允的陈英,趁着父亲还没反应过来冲出了屋外。

    “娘!娘!救我!”钟景屋子离母亲房屋并不远,求救也不是头一次了,对他来说真的是轻车熟路,周围的佣人们也都习以为常。只是今朝不同以往,钟泽是铁了心要惩戒他,他还没来得及迈进母亲屋内,熟悉的剧痛再度传来,不等他有所反应,第二记鞭子再度袭来,直将他抽倒在地。

    “夫君!你这是为何!”听着屋外的声音,一位妇人移步出来,看到眼前场景,冲着钟泽尖声叫道。钟泽皱眉,瞪了妇人一眼,便又是一鞭打在钟景腿上。

    妇人脸色巨变,忙向身边女婢交代,“菱儿,快去请老夫人来,不然景儿的命怕是不保了。”女婢听罢急急跑去,妇人略整罗裳,傲然向着钟泽走去,“夫君,景儿这是犯了什么错误,竟惹得你如此动怒,下此狠手?”

    “犯错?景儿没犯错!错的是我,弄了这么个欺侮民女、害人性命、对父不敬的玩意儿!”钟泽对妇人视若无睹,用力地在地面上抽了一记,惊得妇人不自觉向后退了半步。

    “夫君,错在我!要惩戒景儿的话,你先惩戒我吧!都怨我平日碍了你的管教,让景儿至此地步。”妇人闻言,顿觉此事严重,钟泽定然动了真火,也顾不得自身仪容,扑倒在了钟景身上,希望能够用这多年来的秦晋情意让钟泽稍稍消气,不再鞭打钟景。

    怎料钟泽见她这样,心中更加添堵,平日里就因为娘子和老母亲相护,导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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